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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五章前尘旧事

第七百六十五章前尘旧事

“狡辩狡辩!你是怕许舒落得和水仙一样的下场,被家里人打得半死不活!扔到床上晾着等死!孤零零的无人管无人问,在皮肉痛和心痛的双重折磨之下一点点死去!”

“住口!”

穆清猛地掷出酒杯,即使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也无济于事,玻璃酒杯应声碎裂,琥珀色的液体飞溅,而后慢慢被毛毯吸收进去。

他两眼通红,腮帮子咬的咯吱咯吱作响,眼中所见不是李雄,而是透过一团虚幻的云雾看见了一处大气的宅院。

这是金宅,他看的是鸟瞰角度,清楚明白的看见了院内外的景象。

院外有一个不着寸缕身体精光的年轻人趴在地上,院内是三五仆人持棍暴打一名同样一丝不挂的女人。

这女人在地上爬动躲闪,每每都会被一鞭子抽回去,或者被人一脚蹬翻,她的哭喊嚎叫声响彻整个宅院,远远的门廊下有婆子急的直跺脚,显然很心疼被打的女人,但是他不敢再老爷的气头上去劝阻。

女人很快就在这暴虐的击打下没了声息,软趴趴的侧在那不动弹,面如金纸气若游丝。

而三五家丁早就不敢下手了,后面都是那个面貌猥琐丑陋的中年人在打,而且打的颇为兴起。

云雾一阵变换,呈现出的场景变为穆清和水仙偷情的那间屋,遍体鳞伤的女人躺在床上抽搐,直至呼吸和心跳停止,直至她的躯体冰凉。

第二天中午,金苟到这间房里看了一眼,对妻子的死无动于衷,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埋掉便进城去了。原配死了正好,省得他还要办离婚手续怪麻烦的。

这下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去把提前物色好的女人给接回家里来,至于刚死的太太么,就说是因病暴毙好了,反正她没有家人,那些八百年不见面的亲戚自然也不会出头来做这苦主。

金苟美滋滋的将旧房清理一番改造成新房,凭借着他的多金,很快就吸引来另一个不知好歹的金丝雀。金宅张灯结彩大排筵席,浑似过了年一般庆祝家里迎来了的新‘女主人’。

在这般欢乐的时光,无人记得家里的老女主人,更不会有人没眼力见在这种时候提起。

而金苟迎娶新妻子的日子,离水仙咽气不过只相隔了五天。

穆清从云雾中看到了这些已经发生过的事,脸上的表情异常精彩,正是李雄久等的表情。他将穆清心底最深处的痛和羞耻戳穿,并且硬是让他再次回顾了一遍此事。

“这些我都知道,后来我查过金苟那边的情况,他的新妻子过的同样不快乐,很快就跟家里的丑陋下人好上了……”

下人虽丑,但是胜在年轻,二十当头的年纪,见到新太太稍微穿的风骚一点便会升旗敬礼,雄姿挺拔不可详谈,两人一来一回就在金苟去外地的时候搞上了。

更叫人无语的是,新太太比水仙大胆的多,也更加没追求得多,她不管下人有多丑,只要下面那玩意不丑就能接受。一个不行还得要两个,宅院里被弄得无比淫靡。

只要金苟不在,新太太就和几个下人大搞性爱派对,整个家里除了金苟之外全都知道,但无一人多嘴。

就连宅子里的几个婆子都不说,若是只有一个两个下人和太太搞在一起倒也罢了,她们一咬牙就报上去了,可是现在几乎全家的男性佣人都和太太有一腿……

婆子们装聋作哑,不愿做这个出头鸟。

这一切都是穆清从当初伺候水仙的那个婆子口中所打听道,不得不说听闻此情后穆清十分的畅快,莫名的有一种出了恶气的快感。

他很乐意看到金苟被戴了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子,更加乐意看到金苟被戴了帽子还浑然不知,仍以为下人对他敬畏有加,妻子对他忠心一片。

穆清挥挥手想搅散那一片云雾,可他不是李木李医生,也不是来历古怪的白衣青年,用手划划破不了别人的道法。

“都过去了,这一切都过去了。”

“唔……原来如此,看来是贫道会错了意,我还以为你十分乐意见到她。也罢也罢,既然你不愿,贫道也就不多事了。”

李雄阴阳怪气的在提醒穆清什么,后者立刻前倾身子揪扯李雄的衣领,云雾随着他的动作迅速消散开,露出了李雄的真面目。

少年道人那一身玄色道服就似从来不洗一般,几乎每次见到他都穿这一身,而且意外的看不厌烦。他脸上的坏笑明显是在向穆清说,‘求我啊,求我就让你看到那女人。’

只不过,一向料事如神,对穆清了解到比他自己还深入的李雄,头一次猜错了穆清的心思。

“你弄错了,我想说的是你这云雾算不算增强版的移景之术?如果是的话,你的移景之术要是被人破法并且受到一定程度的反噬,导致很长一段时间来都不能再次施放该怎么办?”

穆清关注的点似乎不在水仙身上,他只是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不能再施展移景之术,作为他唯一的情报来源,失去水幕窥视的能力,他就像是失去了一只眼睛。

而上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他真的失去了一只眼睛……

李雄眉头一挑,盯着穆清看了半晌没能说出话来,道人无视了他的问题并且相当诧异的反问道,“你应该知道贫道在说什么,贫道能将许舒刘秀变出来,自然也能将水仙变出来,你就不想与她重温旧梦?”

直白的说出来之后,穆清仍然无动于衷,他摇摇头表示对李雄的描述没有任何兴趣以及性趣……

道人的眼睛越瞪越大,他不可置信的发现穆清并非是嘴硬不承认,此人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和水仙重温往日在床上感受到的温存。

不明其中原因的道人非常疑惑,思来想去不得其解,他起身在屋中来回踱步,绕着沙发和茶几一圈一圈的绕行,把穆清绕的头晕眼花连声呼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