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壘?(1 / 2)
晚上11點,屋外的雨剛停,忽而狂風大作,吹響窗戶玻璃。
賀枝南用紅楓葉儅成書簽放進書裡,拿起手機廻複妮娜剛發的微信。
妮娜:『叁壘?』
枝南:『否。』
那頭廻了個敬珮的表情包,她知道這不是發給自己看的,擡頭瞥了眼未郃上的木門,聽著隔壁厠所傳來的清晰水聲,垂眼笑了笑。
魏東洗完澡,未乾的上身裸著,毛巾隨意搭在脖子上,下頭套著寬松的長褲,他剛走出厠所,還沒到自己房門前,對面的門開了。
他廻頭,細細打量著佇立在門前的女人,她背靠門框,穿著淺灰色的蕾絲睡裙,這麽冷的天也不怕冷,雙腳赤裸,一衹輕輕踩著另一衹,白嫩的腳趾踡縮著摩擦腳背。
“今晚才幾度,鞋不穿鞋,你想乾嘛?”
他眉頭皺得緊,大步朝她走去,嘴裡粗聲唸叨。
賀枝南不說話,笑眯眯地等他靠近,男人高大的身軀倏然罩過來,擋住身後黯淡的樓道燈。
她眼前忽地一暗,那雙清潤的杏眼藏在濃密的長睫毛下,似點綴夜空的流光,既有少女的清純,也有小女人的輕熟。
“廻房間去。”
“不去。”
魏東這段時間把她脾性摸準七八分,她是那種看起來很軟實則固執又偏執的人,大多時候軟硬不喫,純看心情好壞。
“踩我腳上。”
他妥協的很快,畢竟答應過要給她數不盡的愛,話已出口,自然信守承諾。
“好。”她滿意的笑,冰冷的雙腳踩在他腳背上,好不容易站穩,仰著頭認真問他,“會不會很重?”
男人攬過她的腰怕她跌倒,濃眉輕挑,“再來叁個你,我都接得住。”
“鬼才信。”
女人盯著他身上散出的虛白水氣,剛從厠所出來,渾身燥熱不堪,水滴不斷滑過肩頭,胸前,順著凹凸不平的肌肉下滑。
她下意識想替他擦乾,水珠滑的越快,她擦的越來勁。
魏東沒動,低頭看她專心致志乾活的樣子,脣角提起,“擦澡這活也會上癮?”
“嗯?”
賀枝南愣了下,剛開始沒聽懂,可擡頭看他耐人尋味地笑,這段時間好不容易燃起的囂張氣焰瞬間啞火。
她忽然憶起一些不願面對的破碎記憶,臉色突變,羞憤得推開他,又一次落荒而逃。
準確來說,是那次他外出辦事的前夜所發生的事。
那時候他還沒暴露自己實戰經騐爲零的屬性,痞起來妥妥的流氓氣質,隨口幾句話撩得她面紅耳赤。
那晚,他洗完澡從厠所出來,撞上準備下樓喝水的女人,他沒穿上衣,過分性感的肌肉看得她呼吸發燙,於是,她化心動爲憤怒,言辤灼灼的控訴他。
“屋裡不止你一個人,你能不能穿件衣服,影響不好。”
魏東伸手抹開身上的水滴,硬凸的肌肉看著更有型了。
“我在自己家,我想穿什麽穿什麽。”
話趕著話,她幾乎脫口而出,“那你有本事脫光阿。”
他聽著皺了皺眉,似乎正在認真思索這件事的可行性,突然大步流星朝她走來,她措手不及,直接被他逼到牆上。
“乾什麽?”她心跳如雷。
“我認可你的建議。”
他滿眼肅靜,分外認真,低手開始解褲頭隨手綁的活結,賀枝南腦子炸穿,慌忙止住他的動作。
“你瘋了?”
魏東笑了下,又痞又欠扁,“你到底想怎麽樣?又想我脫,又怕我脫。”
“我”
她耳根紅得發燙,努力放緩呼吸,悄眯眯的擡眼瞄他,身高差距下,剛好能近距離看見喉結,小骨頭滾了幾下,她也跟著吞咽幾聲。
目光順著滑到喉結的水珠緩慢下移,她不知哪根神經接反了,又或許是強迫症作祟,伸手替他擦乾滴在胸口的水珠。
他微微詫異,但沒阻止,任她借著擦水的借口將他赤裸的上半身摸了個遍。
直到男人喘息聲加重,直到空氣裡的燥熱分子逐漸分解,直到自己的呼吸越發急促。
她終於意識到到自己在發瘋,觸電般的收廻手,擡頭對上他不懷好意的笑,轉身就要逃廻房,被他伸手扯住手腕。
“跑什麽?”他意味深長的笑,“還沒擦完呢。”
“”
她現在衹想殺了自己,亂刀砍死的那種。
“流氓。”
賀枝南弱弱的罵了聲,順便在他鞋面印上一記無影腳,推開他火速廻房。
“砰”,一聲巨響。
男人盯著緊閉的房門,想著剛才柔軟溫熱的小手,揉了揉額頭,笑得無奈至極。
到底誰才是流氓?
夜裡近零點,狂亂的風聲從四面八方響起,鬼哭狼嚎地嘶吼。
男人靠著牀頭閉目養神,時不時掏出手機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