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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1 / 2)





  其实最开始看到这些话的时候,她不是不生气的。

  甚至说先是不可思议,而后是怒火滔滔,接下来往里深究,又感觉自己莫名委屈。

  凭什么她一觉醒来,就得承受这样“无脑黑”的话?

  可是再一想想,如果她真的因为这个生气,是不是那些背后搞鬼的人就可以举起酒杯得意地庆祝了?

  偏偏她就不乐意让他们高兴,她就要笑,就不能受影响。

  他们随便黑,再生气算她输。

  陈白岐被木崊摁着坐在椅子上,可他始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唇紧紧抿着,周身的气息都很冷。

  木崊坐在他对面,被他拉住了手,一把拽进了怀里。

  她反身埋在他的胸口处,狠狠吸了一口气,直至她整个鼻尖都是他身上的气息时,才抱住他不再动作。

  陈白岐手放在她的头发上,一下一下地摸着她的脑袋,像是在给猫儿顺毛安抚。

  木崊拍了拍他的后背,角色像是错位般开口,“不用担心,没事的。”

  陈白岐低头静静望着她,半晌,神情像个孩子,“他们凭什么说你?”

  语气忿忿,逻辑也丧失了大半,他现在的模样仅仅就像是个被抢了糖的孩子。

  木崊唇角勾了一下,有些艰涩,嘴长在别人的身上,说什么还不是任由他们来?

  陈白岐一直都没有笑,木崊右手提了下他的唇角,偏着头看,“好啦,就不要气了,我们先吃饭。”

  说着,她左手从身后摸了块吐司,拿起来塞到陈白岐的嘴里,强行喂他。

  陈白岐勉强笑了一声,干脆也不放木崊下去了,环抱着她吃完了这顿早饭。

  他的调休结束了,假期也没了,早餐结束就得去上班。

  换好衣服,他站在门口迟迟不愿意走。

  木崊踮起脚尖,最后一下手向上滑动,帮他系好领带。

  她顺势拉着领带往下拽,强迫他弯腰,红唇送上一个分别吻。

  两人分开的时候,陈白岐定定望着她,“要不你和我一起去上班?”

  木崊看出他眸底的担忧,摇了摇头,“当你的小尾巴多无聊,再说了,经纪人说等会要找我见面谈谈,得看看怎么处理。”

  陈白岐“嗯”了一声,摸摸她的头发,“你有事情记得打电话给我。”

  木崊眼睛里氤氲出笑意,她点点头,朝他俏皮地眨了下眼睛,“我知道啦,你想我的话,也可以打电话给我。”

  陈白岐像是被她这话逗笑一样,他摇了摇头,“那这样就有点不现实了。”

  木崊眉心动了一下,有些不解。

  陈白岐轻笑一声,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顺势侧身贴到她的耳边,“那样的话,每时每刻我都得给你打电话了。”

  他话说完,又狠狠趴在她脖子那里吸了一口,这才不舍地出门。

  留下木崊一个人站在玄关处回味他刚才的话。

  “想我的话记得给我打电话。”

  “这样不现实,因为我要一直给你打电话了。”

  这个问答被她含在唇间,含糊地滚上好几遍。

  而后轻轻拍了好几下她自己的脸,企图把红晕给驱赶走。

  哎呀,突然就把刚才的烦恼全部抛掉了。

  *****

  离见经纪人的时间还早,陈白岐走后,木崊自己窝在阳台的沙发上躺了一会儿。

  她手上没拿手机,给自己沏了一杯热茶,静静地望着远处天空上的白云。

  今天是难得一见的晴空万里,云卷云舒,变化得也很快。

  木崊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反应过来她自己是很长时间都没有静下来过了。

  在没有遇到陈白岐之前,她一直奔波于生计,想给自己换更好的生活环境,想一直待在那个可以带给人欢笑的舞台上。

  不论现实给予她多么重的一拳。

  遇到陈白岐之后,上帝的恩宠好像也向她袭来。

  只不过经历也更坎坷,这些宠爱背后携带的副作用也不小,比如碰到那些不怎么纯粹的人。

  可正是因为这些人,让她敢于直面内心深处最渴求的东西,比如和陈白岐在一起的那晚,喊出的“要改变中国喜剧”。

  那些在旁人听起来不可思议甚至会笑掉大牙的东西,她终于有冲破心中的羞耻给呐喊出来。

  有些思想它只是暂存在你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