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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2 / 2)

  可他经过今天这么一遭,情绪上还是经历了一定的大起大落,这会儿骤然放松下来,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便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睡前言逾恍惚间还想起一个事,他爸妈明天早上十一点半到燕城,他得去接机,关度弦应该也得去,希望那时候可别被他爸妈看出什么来才好

  可谁料半夜之时,言逾却忽然惊醒,他恍惚间偏头看了眼旁边的小夜钟,发现才半夜两点。

  言逾额上覆着一层细密的汗珠,眼神有些发怔,似乎还有点没从噩梦当中缓过神来。

  然而下一秒,在他自己反应过来之前,言逾掀被下床,往隔壁房间走去,他这回没有敲门,直接转动门锁进了屋子。

  关度弦本就觉浅,今夜心里有事更是浅眠,几乎在门锁一响时他就立刻醒了过来。

  但却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身上就感觉忽然一沉,有个人扑了上来。

  关度弦在一接触到对方的同时,就下意识把人给揽住了,像是生怕对方一不小心滚落下床。

  下一刻,对方忽地开口,语气短促还带着丝惊慌:赵知其是谁?

  关度弦被这兜头一问,都怔了一下,随即还是回答,声音里带着些刚睡醒的沙哑:华悦的少东家。

  听到关度弦的声音,言逾这才真正清醒过来,房内的地灯光线昏暗,却仍能看清言逾在那瞬间清明起来的眼神。

  言逾一个激灵,赶紧从关度弦身上起来,摆摆手解释道:我、我我刚做梦呢,我睡懵了都。

  关度弦顺势也坐起身来,随即往旁边让了一点,好让言逾也盖进被子,免得着凉。

  进来。关度弦说完又问,梦见什么了?

  按理说言逾应该也不记得赵知其了,为什么会忽然梦见他?

  想来想去,也只有今晚和廖以潇分别之时,关度弦和廖以潇在言逾面前提起过。

  当时言逾没有多问,但是想来心里也还是埋下了疑虑。

  果然接下来言逾一边进被子里一边犹豫着说:我梦见、梦见你跟他一起做空了我们家的账,然后把我爸送进了局子,你还把我给踹了!

  简而言之,就是骗财骗心,还被弄得家破人亡。艹,这梦确实有够恐怖的。

  言逾说的时候眼睛都还有点闪烁,在某个瞬间他甚至想,这该不能是真的吧?!

  关度弦却听得一阵蹙眉:我跟他不熟。

  说完关度弦探过身子,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然后顺手抽了一张纸。

  回身时一边解锁手机一边朝言逾伸手:擦擦汗。

  言逾接过粗略一擦,下一秒,一个手机屏幕直接怼到了自己眼前。

  屏幕上显示的是赵知其的对话框,最新对话是对方发来的。

  【阿弦,明天我和以潇约在别月庄谈事,你来吧,也可以听听你的建议。】

  关度弦隔了挺久才简洁干脆地回复。

  【没空。】

  而与此同时,言逾也注意到在此之前对方还发过几条消息,是邀关度弦吃饭或者去玩,好在关度弦一次都没有回复过。

  看到这里言逾心底越发升起一些微妙的不爽,这人谁啊,难道不知道关度弦是有夫之夫,不知道保持距离吗?而且阿弦什么的,恶不恶心?

  可能是他这边撇嘴的表情太明显,关度弦注意到了,而他也足够坦荡,结合先前的事,他直接就说:你的梦不可能成真,不管是哪一句。

  也是这会儿言逾才忽地反应过来自己这遭行事有多不着调。

  因为两句话就在心里记下甚至还因此做了噩梦,然后还半夜来把关度弦闹醒。

  言逾觉得这实在太不妥当了,赶紧把关度弦的手机按回去:不不,我没这意思,我真是睡懵了。

  没什么,你有权利问我。关度弦不以为意,然后还了一句同样的话给言逾,我的手机你也可以随便看,我的一切你都可以知道。

  言逾听得都愣了,睁着眼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不可否认的是,方才那一股心慌的感觉确实在这片刻间悄然褪去。

  也是这时他再次意识到,他和关度弦是经过法律认证的夫夫,他们之间,应该是互相坦诚的才对。

  而此时言逾抬眼,看着对面靠着床背,看起来没平日里那么不可接近的关度弦,终是忍不住把他睡前纠结的那个问题给问了出来:你之前说,你知道了,是什么意思啊?

  这话来得突然,和刚刚说的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但是关度弦却听明白了。

  他沉默片刻,弄得言逾都有一点紧张之时,方才听他开口:意思就是,我相信你,那是个误会。

  言逾闻言一喜,眉眼顿时弯了起来:真的吗?

  关度弦感觉好久没见他这样笑了,一时有点晃神,片刻后又说:对,所以既然忘了,那以后就不要再去想了,好吗?

  他问这话时问得认真,言逾蓦然间似乎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关度弦好像是在说,不管以前有什么开心或者不开心,全部都忘掉不要再去追究,从这一刻起,他们就重新开始。

  而言逾其实本来就不是一个愿意被心事羁绊的人,一直心宽得很,这次这事儿也实在是太过冲击,才让他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此时既然关度弦都这么说了,那他当然愿意了!

  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好!

  关度弦看他应得干脆且毫无防备,也朝他轻轻笑了笑。

  然后在某个言逾没注意到的时刻,垂眸敛下了眸中情绪。

  第11章 同屋

  隔天一早,言逾醒来之时还有点懵,他半闭着眼坐起来,恍然间注意到房间的布局不大一样。

  念及此言逾这才清醒过来,下意识往旁边偏头一看。

  幸好床上没人,此时就他一个。

  但言逾清楚地记得,昨夜他俩说到那里之后,又聊了些其他的。

  其实言逾昨天自己都没想到,关度弦最后会选择相信他,因为他并没有任何实际证据,仅仅只是一个他觉得自己做不出这种事的苍白理由。

  可关度弦居然接受了。

  这么看来,关度弦是真的很在乎他吧。

  而昨夜言逾本还想趁着夜色再问问关度弦在他失忆之前,两个人是不是闹了什么矛盾、感情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自己对他是不是真的不那么好。

  因为有一点很显然的是,他以前对关度弦好像真的没有关度弦对他那么认真,也没有关度弦待他那样上心但最后关度弦却还是让他不要再去想那些事了。

  言逾当时想到这里,心里愈发愧疚,可他既然答应了,确实就没道理非要再去争个清楚明白,他只能争取以后对关度弦好一点、再好一点。

  后来他就在想该怎么对关度弦好,结果想着想着却在关度弦床上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再醒来就是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