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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2 / 2)

  姜浩然与第一任妻子纯属联姻,关系冷淡,连带着也不喜欢姜若水这个便宜女儿。他的继室楚箫在家中作威作福,对姜若水百般苛待,动辄打骂羞辱,他也只当没有看见。

  但只有一样,是楚箫和姜宝珠抢不走的。

  ——姜若水的未婚夫,齐玉轩。

  齐家族长一诺千金,说好迎娶姜若水就是姜若水,差一根头发都不行。楚箫母女俩百爪挠心,终于动了邪念,决定败坏姜若水的名声,也就是今天这出闹剧的源头。

  什么,你问为什么修仙之人也会在意名节?

  天知道。反正原著就是这么设定的。

  按照舒凫记忆中的剧情,姜若水为了自证清白,甘愿接受“家法处置”,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差一点就丢了性命。闻讯而来的齐家长辈于心不忍,相信了她的清白,没有解除她和齐玉轩之间的婚约。

  但齐玉轩不乐意,因为他对包办婚姻不屑一顾,追求自由恋爱,早已有了非卿不娶的白月光。

  就在那一年,当世四大修仙门派之一——九华宗广收门徒,姜宝珠、齐玉轩以及他的白月光都前往参加。姜若水历经磨难,好不容易在最后一刻赶到,千辛万苦拜入宗门,终于如愿以偿地来到了齐玉轩身边。

  之后等待着她的,就是齐玉轩的冷眼,姜宝珠的欺凌,白月光无处不在的秀恩爱,以及同门的指指点点、排挤冷落。

  姜若水没有放弃,她硬是咬牙熬到了齐玉轩“真香.jpg”。

  在这段时间里,她对齐玉轩有求必应,他需要的秘籍她不眠不休去找,他想要的灵草她历尽艰险去摘,他的白月光有难,黑锅百分之百落在她头上……有一次白月光重伤,姜若水刚好在她身边,首当其冲地遭到怀疑。为了打消齐玉轩的疑念,姜若水被迫剖出一段腿骨,连同刚成形的金丹一起给了白月光,自己从头开始修炼,还落下了不良于行的毛病。

  舒凫毫不怀疑,如果这是一篇现代文,女主会在此时献出自己的肾。

  最终,姜若水舍得一身剐,用自己百折不挠的真爱感动了男神,赢得了他的真心。

  “虽然女主失去了一条腿,但是她得到了爱情啊!”——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

  这自然招来了恶毒女配abc的不满,她们变本加厉地欺凌姜若水,最后故技重施,给她扣了一个“私通魔修”的罪名,趁齐玉轩不在时动用私刑,废去姜若水的修为,把她一个人抛到魔域自生自灭。

  姜若水的女主光环救了她一命,让她绝处逢生,结识了一个魔修男配,在他的护送下平安回归。

  但这又恰恰坐实了她的罪名,刚对她动心的齐玉轩立刻翻脸,一剑把她捅了个透心凉,扭头就和白月光结婚了。

  姜若水忍无可忍,悲愤入魔,成为了正道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女。

  再后来又是一百章误会、冲突、失忆、带球跑、虐心虐身,经历九九八十一难,男女主终于冰释前嫌,抵达he。

  顺便一提,男主还和白月光生了个孩子,在番外里由姜若水抚养长大,视如己出。

  至于姜若水自己,她第一次怀孕,被恶毒女配们作到流产;第二次失忆带球跑,男主又怀疑这球是男配的,险些一剑剁了自己亲生儿子的头。

  即使如此,姜若水依然觉得自己和男主终成眷属,非常幸福。

  ……

  姜若水实在是一代可歌可泣的奇女子,舒凫扪心自问,觉得换了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法在这种枪林弹雨的剧情里挺到he。

  这他妈也太sb了!!!

  要她和sb周旋几百章换一个he,她宁愿选择一把ak47,把他们都给突突了。

  光是看着眼前这对母女,她就觉得脑壳疼,从眼睛到人格都遭受了一种莫大的侮辱。

  舒凫在脑海中飞快地过了一遍剧情,一想到姜若水要和这两朵奇葩纠缠一辈子,以后还会遇到更多的奇葩,胃里又是一阵痉挛。她真担心自己会当场吐出来,活色生香地演绎什么叫做“气吐了”。

  遥想当年,经历无数触雷洗礼之后,再后来她网上冲浪,便成了一代纵横网络的键盘侠,审美俗套,趣味低级,平生只看爽文,有一纳米不爽都不看。遇上憋屈情节,跳订弃坑都是常有的事。

  她的看文原则就是——“再受不能受委屈,再苦不能苦女主”。

  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穿成虐文女主本人!

  这可真是日了狗……不对,比日了狗还惨,这是被泰迪给日了!

  舒凫尊重虐文读者的审美,但她一点都不愿意代替虐文女主受罪。

  要穿书,就要做爽文女主,其他免谈。

  再看楚箫和姜宝珠,她们哪儿知道逆来顺受的姜若水已经换了芯子,越说越是得意,表情那叫一个美滋滋,仿佛姜宝珠已经代替姐姐和齐玉轩订了婚,明天就要过门了。

  至于一旁那位仪表堂堂的中年人——也就是姜若水的亲爹姜浩然,他表面上大公无私,态度和坐姿一样端正,其实屁股早已经歪到地上去了。

  如果说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秤,姜浩然心中就只有一架高低杠,大女儿低到泥里,小女儿高在云端。实乃高低杠成精,简称杠精。

  一个教科书一样的恶毒继母,一个黑心烂肺的白莲花小妹,还有一个高低杠成精的爹。

  一家子极品,哦豁,齐活。

  姜浩然颇有一点“又当又立”的心态,在楚箫义正辞严的控诉之后,他装模作样地一捋长须,转向舒凫厉声道:

  “若水,我自以为对你和宝珠并无偏袒,谁知你竟如此——”

  舒凫从善如流地一点头:“您说得对,您确实只是‘自以为’。”

  姜浩然面色一变:“什么?”

  “没什么。”

  舒凫冲他笑了笑,笑容里几乎有一点宽宏大量的味道,“您接着说,我在听。”

  “……”

  姜浩然冷不丁地被她打断,一时间思路都有些不利索,愣了一会儿才找回话头:“我自——我对你和宝珠并无偏袒,谁知你如此善妒,竟然偷走我送给宝珠的生辰礼物,还与人私定终身,将宝珠之物作为你们的定情信物。”

  他猛地一拍桌子:“你这是存心要坏她名节,其心可诛啊!”

  舒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