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本体神识无损，可他得体会一遍从濒死到死亡。

  苏云仔细把烛龙丹收好，坐下来，在他身边，“我陪你说说话呗！”

  这滋味，绝对不会好受。

  虽然这家伙一直把她提来提去，但也没真对她做过什么，坑归坑，但他还是护着她的。

  这伤还是替她挡的呢。

  苏云和他并肩坐着，也没说什么矫情话，姬玄渡本体没事，缓了一阵子，她也很快恢复平时的态度。

  瞅了这家伙一眼，她忽有些好奇：“第一次你是怎么注意到我的？”

  说的是刚进陈山秘境时，她第一次确认姬玄渡身份那次。

  那时候，她明明还不认识他的。

  就算在石林小坑了他一把，也不应该啊，凤千音翻天印这么大的目标在前头，他还特地折回来找她？

  不至于吧？

  苏云记得当时一侧头看见他那张脸，她可诧异极了。

  姬玄渡回忆了一下，当时小丫头眼睛瞪得圆滚滚的，他翘了翘唇角。

  他瞟了她一眼，等苏云好奇望了他有好一会儿，才慢条斯理说：“不告诉你。”

  切！

  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讨人厌。

  不过算了，看在他为她挡了一下的份上，她就宽宏大量原谅他吧！

  苏云冲他皱皱鼻子，“我就随口问问，也没很想知道。”

  “哦。”

  姬玄渡挑了挑眉。

  “你喝灵蜜不喝啊？”

  现在是夜晚，烛龙窟里崩塌大陷，外面倒是静悄悄的，有一丝丝的微风，苏云索性仰躺在草地上，冥界的灰蒙蒙的，居然有两颗星。

  苏云侧头瞅了两眼，发现好像真是星星耶，真神奇！

  她想了想，从储物手镯取出两瓶灵蜜，刚动魄惊心结束，喝瓶灵蜜压压惊。

  她吸溜了一口，把另一瓶递给姬玄渡；“你也喝一瓶呗。”

  最重要是，不舒服的时候，吃点甜甜的东西会让人心情愉快一些，也好受一些。

  苏云爱笑，也适合笑，唇角一翘眉眼弯弯，整个五官都生动明亮起来。

  她“嗨”一声，把蜜瓶子递到他唇边去了。

  姬玄渡十分嫌弃瞄了眼，什么玩意？

  他鄙夷：“这东西三岁小儿都不爱喝。”

  “那这个三岁小儿肯定是你。”

  她切了一声，顺便还发散了一下思维，给姬玄渡脑补了一个小可怜逆袭成大佬的身世：“你那时该不会没得喝吧？”

  姬玄渡：“……”

  他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小丫头片子是不是讨打？

  苏云笑嘻嘻举手：“我知道我知道，你也是世家出身嘛。”

  灵蜜灵奶还是不会缺的。

  姬玄渡斜靠山壁，瞟了她一眼，“小丫头知道得挺多的啊。”

  “那是。”

  苏云笑嘻嘻。

  不过姬玄渡嫌弃归嫌弃，最后还是把灵蜜接过来喝了。

  山麓静谧，夜风徐徐，身边小丫头吱吱喳喳说个不停，倒得了几分少见的宁静。

  姬玄渡都忘了自己多少年没有这么漫无目的的安静过的。

  坐了半晌，他也慢慢躺了下去，顺便瞟了眼小妮子稀奇了半晌的那两颗星星。

  少见多怪。

  ……

  两人肩并肩躺着，有一搭没一搭聊天，等喝光了灵蜜，苏云把瓶子扔回储物镯里，她有些好奇：“玲珑珠是什么样的？”

  她问：“等出去就要去妖界了吗？”

  “嗯。”

  姬玄渡应了一声，“据卜算，两者前后出世。”

  他斜了她一眼，这小丫头片子该不会是又想折腾幺蛾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