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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江南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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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东王回到江东大营,自然受到了众将士的热烈欢迎。所有的家臣都跑出来欢天喜地的迎接,整个军营如同过节一样热闹。

  但是,当他们看到孙赫武身边的陶然儿,认出她就是曾经祸乱江东后宫的女神农时,所有人脸上的笑容就像进了冰箱的鱼,瞬间冻住了。

  陶然儿看着江东朝臣的神情,只觉大事不妙,看来他们对她的看法一直没有变。

  她开始变得紧张,面色也渐渐苍白。

  四周围的空气变得沉甸甸起来,陶然儿只得站在孙赫武身后,心头仿佛压着一块巨石。

  在场的所有人,只有孙赫武心情愉快。

  他伸出手,握住了陶然儿的手,陶然儿本能地想缩回手,但是孙赫武的大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让她一时半刻动弹不得。

  陶然儿只觉得无比难堪,此时此刻,她感觉自己站在舞台中心,江东将士的视线仿佛探照灯一般,全部落在她的身上,如同针扎。

  她只想要天下太平,并不曾想过别的,可是这些江东的臣子,却对她有很深的误会,以及很大的偏见。

  孙赫武与陶然儿手拉着手,他笑眯眯地看了自己的家臣和将士,对他们说道:“哈哈,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你们看,本王将谁带回来了?”

  他神情兴奋,语气激动,举起陶然儿的手,整个人如同食了兴奋剂,仿佛陶然儿不是祸乱江东后宫的狐狸精,而是盖世英雄一般。

  那一个时刻,陶然儿看到江东将士冷漠敌视的目光,只觉得如芒在背,她真是无比难堪。

  因为江东王举起她的手,并没有一个人表示欢迎和激动。

  对于她来到江东大营,他们好像更大的是震惊和反对。在所有人当中,只有她一个,是外人。

  一股寒意从陶然儿的心中升起,她手足冰凉,已经渐渐明白过来,也许江东和江南合并,一起统一天下,有可能只是孙赫武的一厢情愿,他被对她的感情蒙了双眼——

  对于家臣的反应,孙赫武也有些意外,他咳嗽了一嗓子,表示有话要说,看了看家臣们冰冻一般的神情,他缓缓说道:“本王有要事要与众位商量,请到本王的虎帐来。”说着他拉着陶然儿的手,大步走进自己的帐营。

  家臣们在孙赫武的后面,互相看看,继而摇头叹息。

  孙赫武不知道,对于江东的家臣来说,他们早就对他不满了。

  一开始江东北上进京,江东王率领大军,一路破城,大军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不要扼止,气势惊人,北征的进展也十分顺利,但是自从孙赫武听说江南也北上进京,而且军师是陶然儿之后,江东的大军原本如同急流,现在就变成了缓流,最后静了下来,驻扎在这异国他乡的荒原之上,如同一潭死水了。

  他们在某一个攻陷的城池郊外安营扎寨,按兵不动,然后孙赫武开始骑着马奔来跑去,有时候消失几天,有时候突然出现,总之,他们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行动了,有将军在抱怨,他们要在这片草原落地生根了。

  主公表现得太不负责任,他仿佛忘了他是江东的帝君,忘了他是带着一支庞大的队伍在行军打仗。

  在大家怨声载道的时候,失踪了将近一个月的主公又回来了,这一次,他还带着一个狐狸精回来。

  陶然儿这个祸水,曾经差点让江东亡了国,所以江东所有的将士看到她恨不得立马杀了她,生怕留下她这个活口,江东保不住又会发生什么妖娥子事情。

  因此,看到主公,公然拉着陶然儿的手大步走进了虎帐之后,众家臣叹息一声,面带苦笑,低着头,也缓缓走进了虎帐中,他们的脚步像灌满了铅一般沉重。

  主公说有重要的事与他们商量,会是什么事情,他们的心里有不好的感觉,知道多半与江南那个妖女有关。

  每个人的心头都似石头一般沉甸甸的。

  陶然儿站在孙赫武的大帐当中,一对巨大的蜡烛在那里燃烧着,阵阵青烟缓缓地升起,烛泪如同下雨一般,纷纷下落。她的目光缓缓地移动,打量着四周,江东王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男人,与其它大将的帐营不同,他的虎帐里面陈设着许多风雅之物,比如焦尾琴,长笛,胡琴,箫,等等,还有很多书卷,许多名画,等等。

  他仍然是一个文艺男青年的性格。

  孙赫武舒适地坐在自己的大帐当中,如同归家一般,他是战神,只有在自己的军营当中,他才会有归家的舒适感觉。

  他悠闲倚坐在茶几上,用大手轻轻地拍打着膝盖。

  看到陶然儿面色苍白,双眉紧锁地站在那里,如同一根木头柱子,他不由微微一笑,温柔地说道:“丫头,不要客气,这里是本王的家,也是你的家,快坐呀。”

  他舒适地躺在椅子上,多日来两地奔波的劳累生活终于告一个段落,他再也不需要处心积虑地讨好陶然儿希望她听取自己的建议,他再也不需要顶着亚力山大的压力东奔西走。如今他回到江东大营,带回了陶然儿,他自然再也不用为了寻找陶然儿四处奔走,所以军营里众将士的不满可以消失了。

  陶然儿呆了一呆,她的家?不,这里不可能是她的家。不过她并没有说话,找到一把椅子,缓缓坐了下来。

  这个时候,江东所有跟随着江东王出生入死的家臣也缓缓走了进来,他们个个脚步沉重,如同灌满了铅,他们的脸上没有一丝愉悦的表情。

  看到这些家臣,陶然儿的内心也变得十分不安,她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