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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节(2 / 2)


  这骨头都快被颠散架了。

  “啊!”

  惊蛰惨叫一声,哀哀说道:“容九,我这是骨头,不是面筋,好痛。”

  容九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不是喜欢得恨不得留在那里吗?”他一边说,一边慢条斯理地按揉着惊蛰的大腿,那酸痛难忍的感觉,让惊蛰忍不住抽抽。

  男人的手劲实在是太大,虽然是在给惊蛰放松身体,可现在看起来,更像是把他当做是面在和着。

  惊蛰有点理亏,小声:“这一回,我没擦破皮。”

  “那是因为,我让人给你的马鞍特地换了。”容九冷冷地说道,“若是真的急行军,今日的马鞍根本不足够。”

  正常骑马用的马鞍,无需多时,就能将人的皮肤活活擦破。这本就是一项需要经年累月锻炼的活动,直到身体适应后,才能习惯于这种种反应。

  惊蛰要是想练习,容九自然不会拦着他。

  只是,每每见到惊蛰身体不适,男人看着就老大不高兴。

  惊蛰:“我没指望能练出个什么德行,上马能跑就行了。反正再没两日,也得回宫去。”

  他没忘记这一日的快活,是用什么代价换回来的。

  惊蛰测过头去,看着容九:“你身上的伤势……”

  “无碍。”容九冷淡地说道,“比起你,肯定不算什么。”

  话音刚落,他掰着惊蛰的骨头咔哒一声,惊蛰将脸埋在了被子里哀哀叫唤,觉得自己没被乌啼颠坏,却是要被容九给掰坏掉了。

  等容九给惊蛰按完,那人早就在床上睡得东倒西歪。

  容九将被子给惊蛰拉上,这才慢吞吞地洗手。

  容府之行,并不是突发奇想。

  是在康满之事前,就定下来的。

  倘若惊蛰真的动手,这第一次杀人的惊恐,或许会让他的情绪波动太大,男人早就做足了准备,这容府,也不过是安抚的手段之一。

  奈何,奈何。

  容九擦手,回头看着惊蛰的睡颜。

  屋外,早就有人候着。

  在男人出来时,很快禀报。

  “柳氏,岑良身边,已有多人布置,绝不会让她们靠近这里。”

  男人的声音冷淡,轻缓。

  “不会再有下一次意外,对吗?”

  来人额头冒汗,知道今日小郡主的事,已经足够让景元帝不高兴,自然深深低下头去。

  “不会再有。”

  这样的宽容,可一不可再。

  他还想活命呢!

  …

  惊蛰在容府的日子,过得有些快活。

  每日睡到自然醒,得空的时候,就满屋子转悠,时常让人找不到,眨眼间又从一个奇特的角落里钻出来。

  他对这房子,远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熟悉。

  每到下午,惊蛰就会去书房里看书。那些书,自然不再是岑玄因的收藏,取而代之,是许多珍惜的古籍。

  惊蛰不知它们是古籍,自不知其珍贵。

  可书籍本来就是极其难得的东西,就算他什么都不知道,每次抱着它们看的动作,也是轻之又轻。

  容九不是时时都在。

  很多时候,他人也是不在这里。

  这可看不出是个休养的人该做的事,可偏生惊蛰也逮不到他,偶尔醒来,人就已经不在身边。

  好在每天晚上都还是会回来。

  惊蛰定时定点检查容九腰腹的伤口,直到它终于愈合,不再有崩裂的危险,这才长长出了口气。

  这是最后一夜。

  容九回来的时候,就与惊蛰说过,明日就要回宫去。

  惊蛰的神情倒是没什么变化,这是早就预料得到的事,他总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宫外。

  就算容九有再大的权势,也很难打破某些既定的界限。

  不过,人躺在容九的怀里,惊蛰的心里却是在盘算着事,人就显得安静许多。

  容九一只手搂着惊蛰,一只手却是在看文书。

  惊蛰抬头看过,都是些看不懂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