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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1 / 2)





  这真的是、

  锖兔?

  “鳞泷先生”

  少年窜到了他的面前。

  鳞泷左近次这才发觉,他刚刚真的把少年的名字叫出了口。

  当初,锖兔和义勇离开后的第七天,他打扫干净屋子,拿出两身干净的换洗衣物,收拾了一些疗伤的药品用具,准备好舒适的被褥,又做了一锅关东煮,掐着时间下了山,准备把自己的两个孩子带回家。

  那两个小子,在紫藤山上待了七天,吃不好也休息不好,肯定已经很累了,说不定还受了伤。他得让锖兔和义勇赶紧吃一顿热乎的饭,好好休息几天,养好精神。

  边想着,他边站在路口,遥望着蜿蜒向天边的崎岖小路,盼着什么时候能看到相互扶持的孩子们出现在他的视野。

  从红日当头到残阳西落,鳞泷左近次等到了一只飞过天际的黑色鎹鸦,为他带来“锖兔死亡、义勇重伤不醒”的消息。

  那个瞬间,鳞泷左近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无力,什么叫做疲惫,肩上好像压了千斤重的石头,压得他不得不佝偻起肩膀。

  他向送信的鎹鸦道了声谢,一个人回家,收起精心准备的东西,一个人坐在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锅前,给自己捞了一碗吃食。

  鳞泷左近次用筷子夹起锖兔最喜欢的腊肠往嘴里送,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看到了火炉旁空着的属于锖兔和义勇的座垫。

  他握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将碗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

  明明屋子并不大,锖兔还和他抱怨过地方小倒腾不开,鳞泷左近次却觉得房间空旷的可怕。

  是不是他哪里做的不对,鳞泷左近次质问自己。

  是不是他不会教导弟子?

  是不是他用的心血还不够?

  是不是他根本就不适合做培育师,所以他教出来的孩子们才会一个接一个的折在最终试炼?

  这些孩子……是不是因为他的失职,才会年纪轻轻就过早的迎来死亡?

  这些念头沉积在他的心里,每次想起都是难忍的钝痛,都会牵扯出他对自己的怀疑。

  于是自富冈义勇之后,他再也没有收过弟子,只是自己一个人经年累月地守着这座狭雾山的小屋。

  而现在,他原本以为已经永远失去的孩子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离得近了,鳞泷左近次从锖兔身上闻到了某些不对劲的地方。

  他的嗅觉灵敏,能够闻出每个人身上独特的气味。

  但从锖兔身上,他只闻到了枯草和干树枝的味道,好像站在他面前的根本就不是活人,而只是一个用枯草制成的稻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