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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善第74节(2 / 2)

  她停了一下,细白的手指指向自己,不太确定地道:“我?”

  李澈明确地告诉她,她没有听错,“所以我说你这脾气发得正是时候,关上门处理几日家务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去做什么?”

  他拿着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汁水,目光在她脸上转了转,“你不是嫌府里闷?”

  萧时善白了他一眼,“我现在一点也不闷。”

  每日里有那么多事,她忙都忙不过来了,又要跟那些夫人交际往来,后院里的大事小情下人们也来找她询问,仿佛离了她根本没法运转。

  他太会给她找事做了,又或者她就不是个能闲得住的人,回头一想,才发现自己大包大揽了不少事。

  萧时善后知后觉地道:“我怎么觉得自己被你给绕糊涂了。”

  “比如呢?”李澈态度坦然地回视她。

  她盯了他一眼,自个儿也说不出什么,但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通常情况下,萧时善是喜欢动动脑子的,也爱听他跟她讲的那些事,从千头万绪中找到一点头绪,是极有成就感的事。

  但在她和他之间的事上,萧时善一点都不想动脑子,因为每当她绞尽脑汁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的时候,就分外让人头疼烦躁,最后索性丢到一边。

  她把脑袋往椅子上轻磕了一下,姑且就当他襟怀坦荡好了。

  李澈伸手挡住她的额头,目之所及是夺人眼目的一抹朱唇,红润的唇瓣沾着荔枝汁水,唇珠饱满,馥郁香艳,比新剥壳的荔枝还令人口舌生津。

  萧时善触及到他的视线,面上有些发烫,忙往后退去,然而她往后仰得急,忘了自己坐在绣墩上,身子一歪,竟是直接从绣墩上掉了下去。

  虽然手腕被他抓住了,没有让她趴在地上,但也没好到哪儿去,屁股都坐到地上了,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会从绣墩上掉下来。

  李澈蹲下身,把绣墩拿到一边,扶住她的胳膊道:“磕疼了没有?”

  萧时善不光感觉到疼,还羞得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气什么,反手就推了他一把。

  不是李澈小瞧她,她那点力气想配合她都难,他把她顺势拉了过来,“这里没人瞧见,也没人笑话你。”

  她抬头道:“我是怕被人笑话么,是你……”

  李澈敛下眼眸,一语中的地道:“那就是怕我要对你做什么。”

  萧时善不吱声,似乎是默认了他的话,但心里又有个声音告诉她,她其实不怎么抗拒,也并不怕他对她做什么。

  这个念头冒出来,她的心口就猛烈地跳动起来,怕被他察觉到,萧时善不由得往外侧了侧身子。

  他的视线从她的满头珠翠,落到她嫩生生的脸颊上,“你猜得不错,我是想要你,一直都想要你。”

  萧时善已经让自己的心思弄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再听到这等直白之言,更是手足无措,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澈把她抱到躺椅上,素白的衣袖从她身前拂过,他将她散下的发丝拨到一边,手指轻轻抚过她的下颌,“你可以拒绝。”

  他倒是让她说话啊!

  萧时善躺在清清凉凉的竹席上,身前又是一片火热,听到耳畔传来的吸咂声,更是涨得双颊绯红,浑身泛起粉光。

  她瞅见了那盘被带着翠叶的红艳艳的荔枝,剥去了外壳,露出饱满多汁的果肉,轻轻一咬,便是极致的清甜滋味。

  不久前还是她在吃荔枝,这会儿她却成了那颗被他挑中的荔枝,萧时善仰了仰雪白的脖子,察觉到他往下的动作,身子蜷缩了一下。

  李澈忽地撑坐起来,脱下身上的长衫,敞开的雪白中衣隐约露出精悍紧实的胸膛,他俯下身去,薄唇蹭过她的唇珠。

  萧时善感觉到他的手摸到她的背后,抽开了系带,细软轻薄的布料落在地上,登时剥出了嫩生生的莲子,她的身前一凉,脸唰地一下就涨红了。

  他低头去看,光线如此明亮,萧时善清楚地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身上火烧火燎的,她羞恼地去推他,反被他压了下来。

  两人肌肤相贴,萧时善瞬间咬住了唇,喉咙里逸出一声细碎轻吟,她急忙抵住他的肩,慌不择言地道:“别咬,别咬。”

  可惜在此事上他从来就没听过她的。

  不多时小燕忽然在门外喊了一声,说是午饭备好了,让他们去用饭。

  萧时善真怕这丫头傻了吧唧地推开门来,脑子里的弦瞬间绷紧了,门外的声音跟催命符一般,她紧咬着唇,狠狠地瞪了李澈一眼,好了没,好了没!

  这潋滟生姿的一眼,哪有半点威慑之力,李澈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道:“她不会进来。”

  萧时善压根不信他的,他说不会就不会么,他能管得住人家的腿?那丫头傻得够呛,但凡是个脑子活络点的,她都不会有这个担心。

  她撑了撑身子,主动去亲他,盼他快些结束。

  李澈顿了一下,眼神愈发幽深。

  中午的饭自然没有吃成,等一切都停歇,萧时善趴在床上,揪着床单想着,原来之前他中药那次当真是极其克制了,这次却半点不留情面,可着劲往她身上使,难道他还讲究个先礼后兵不成。

  萧时善不满地哼哼了几声。

  李澈倒了杯水,伸手把她捞了起来,“别哼了,喝杯水。”

  茶杯都送到嘴边了,萧时善便低头喝了一杯,“你什么时候去横宣那边?”

  李澈道:“事不宜迟,今晚就走。”

  萧时善被他抱上马背时,忍不住扭了他几把,他真把她当铁打的了?

  连夜赶路也就罢了,毕竟横宣县离得不远,下半夜出发,天亮前就到了,可当他们在一处偏僻破旧的小院子前停下时,萧时善真的怀疑他是在戏耍她了。

  “这真的是马县令的府邸?”

  李澈低头看了她一眼,“便是京官也有吃不饱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