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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2 / 2)


  娆荼手下意识推了几把,绵软无力,浑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离,站也站不起来,只觉得那个猥琐的书生在扯她的衣裳,脑中昏昏沉沉,渐渐的,她的意识陷入一团黑暗。

  “嘭!”的一声,门被踢开,沈筑像一阵冷风飘了进来,拎起南怀玉的后衣领将他扔在地上,踩住他的胸膛沉声道:“谁给你的胆子?”

  南怀玉被这突然变故吓破了胆,双腿瑟瑟发颤,竟然有一股黄液从裤子下流出来。

  “大人……大人饶命,是这女人先勾引我的!”

  沈筑加重脚上力道,“看来你真是不想活了!”他对外喝道:“杨谦!把他给我带出城,找个荒山野岭乱棍招呼,别打死了,山上野狼不喜欢吃死物!”

  裴青薇带着丫头匆匆赶来,见南怀玉鬼哭狼嚎一般被杨谦拖了出去,她心中跳了一下,“宴冰,这是怎么回事?”

  沈筑面色冷峻,看向裴青薇,“你把娆荼弄到这里干什么?”

  裴青薇勉强一笑,“适才和几位夫人闲谈,说起娆荼姑娘,便都想见一见,这才请她来跳了一支舞。我见娆荼姑娘身子好似不爽利,就让丫鬟送来偏堂歇息,谁知……谁知竟然偷摸进来一个禽兽,是我的疏忽……”

  沈筑不等她说完,便将已经昏迷的娆荼抱起往外走,裴青薇叫了几声“宴冰”,他皆未理会,将娆荼一路抱回。

  娆荼昏昏沉沉,强睁了几次眼,看到满眼星光,恍惚间还有他冷峻的侧颜,她抓紧了他的袖子,喃喃道:“沈筑……沈筑……”

  沈筑缓下步子,轻声问:“怎么?”

  “你为什么不来……为什么……春天每年都如期而至……你却不回来……”她呜咽哀怨,泪水断线一般从眸中涌出。

  沈筑脑中有短暂的空白,呼吸凝滞片刻,他的手微微发颤,“你……你说什么?”

  娆荼

  第31章起疑

  娆荼苍白一笑,闭上眼睛,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

  醒来时已是深夜,屋内空无一人。她披衣下床,推开房门,却见院内灶房闪着一豆幽幽烛光。

  她轻轻走过去,透过窗户,看见沈筑背对着身负手而立,在他身前跪着两人,山鬼和柳杏。

  山鬼倒没有怎么样。柳杏却是浑身发颤,泣不成声。

  沈筑淡声道:“柳杏,你从今日出府,带你老母离开京城。如果再让我看见你,我保证你会死的比南怀玉还惨。”

  柳杏抖了一下,伏在地上哀哀地应了一声,颤抖着走出灶房。

  出门时看见娆荼,小丫头愣了一下,羞愧之色顿时溢上脸颊。

  娆荼轻轻挥了挥手,令她噤声。只听里面的沈筑对山鬼道:“现在,来说说你家姑娘的事。”

  山鬼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姑娘先是闻了迷情香,又喝下放了迷药的茶,之后去夫人那跳舞,脚上被大红猩猩毡上的银丝几乎割烂。要不是我通知了大人,大人及时赶到,姑娘今晚便难逃那南怀玉的折辱。”

  沈筑耐下性子听她说完这些话,才道:“说些我不知道的,你姑娘原籍在哪,本名叫什么?”

  山鬼仰起脸老实道:“姑娘是姑苏人氏,从小流落青楼,本名就叫娆荼,是姑苏醉月楼的妈妈给起的名。”

  沈筑冷哼了一声,居高临下看着小丫头,缓缓道:“我要听实话。”

  山鬼无辜道:“婢子说的都是实话,公子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查。”

  沈筑又是一声冷笑,他找了个矮凳坐下,仔细打量山鬼,“前些日子在那窄巷口,我的车轿轮轴被一人以铜板打裂,思来想去,是你做的手脚吧?”

  山鬼咬紧薄唇,神情纠结了一会,才老实交代道:“……是婢子,只因看不惯大人欺负我家姑娘。”

  “你的功夫不错,为什么甘愿为婢,跟在娆荼身边是受了何人指使?”

  山鬼辩解道:“未受任何人指使,因姑娘对婢子有恩,才留在姑娘身边报答。”

  “有恩?说来听听。”

  “婢子原本是江湖中人,出自雁荡山青松宗,五年前朝廷马踏江湖,灭了青松宗,宗派众人皆死光,独我一人逃难到姑苏城。当时我受了重伤,在城外寒山躲了几天,几乎饿死,幸被姑娘救下才捡了一条命。”

  沈筑将两只手搭放在膝盖上,手指轻扣,他平静道:“你说的每一个细节我都能查到,所以,别信口雌黄。”

  “婢子万万不敢!”

  娆荼眯了眯眼睛,她知道沈筑不会相信山鬼的话,他是个谨慎的人,既然已经起了疑,那么现在最好的办法是沉默,否则只能越说越错,越错越多。

  她推开房门,嗔道:“沈郎半夜不回去休息,在这里审问我的丫鬟是怎么回事?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便是。”

  沈筑转过头,只见她披着一件轻薄的外衫,风吹过她的衣裳,荡起细细涟纹,她整个人如临花照水,脆弱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散了。他不由皱眉斥责道:“大冷天你出来干什么?就这么不知惜命?”

  娆荼

  第32章痴念

  他走到她的身前,娆荼仰面看向他,眼中隐隐含笑,甜腻腻道:“沈郎要不要这么体贴人家?”

  沈筑额角抽了一下,俯身将她给扛了起来,娆荼惊呼一声,双手在他胸口胡乱捶了几下,“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沈筑抬手往她屁股上重重打了一巴掌,“再敢叫?”

  娆荼捂住嘴,被他扛回了屋,扶着肩膀轻放在榻上。她见他脸色难看得厉害,便噤了声,眼睛不错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