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突然戛然而止，不知是谁动了手，碧柔的神魂精血蓦然喷射而出。

“杀了她！”

“该死！”

没有人同情这个叫碧柔的女子。

都在冷漠的看着她神魂上的创伤越来越多，神魂精血流失的越来越多。席慕月突然想到，第一次见到碧柔时的场景。

深夜，月光下，一身长裙的碧柔从后方看去，美得像个仙子，她现在柔止的面前，眉心笼罩着淡淡的担忧，眼底的光芒却像那湖水荡漾的轻柔。

思及，席慕月微微走神，她如何想到柔止？

她讨厌那人，却总是听到那人的名字，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想到那人。

“要怪就怪你跟着那个女魔头一起来高等灵墟，是她害了你！”

此时此刻，碧柔坐在地上，浑身是神魂精血，比之前的柔颜都要狼狈。

她的神魂状态没有一处是好的，眼神里的光芒变得非常暗淡，几乎只有一点点星火。

好像随时都会灭掉。

是的，她的生命正在流失，一点点的流失。

可是她不甘心啊，还没有看到七王爷，还没有看到那个女人死掉，还没能坐到王妃的位置。

席慕月的瞳孔里，碧柔现在的模样就像是断了线的木偶娃娃，上半身缓缓朝着地上倒去，她的神魂之光彻底暗淡，也就是说，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生机。

神魂都已经被毁灭，真身已无用。

席慕月的视线从碧柔身上移开，落到万杀阵持续爆发的光芒上。

这场祭祀还在继续，里面的祭品也还没有断气。

“席慕月，早知道当初，我就该一巴掌拍死你。”

祭品未断气，却是苟延残喘。

气息微弱。

看来，万杀阵不弱。

万杀阵当然不弱，天鬼族就是凭着天杀三阵才在高等灵墟里生存这般长的时间。

左淳的自信也不是随便来的，他说要保护席慕月，就一定会保护她。

就算是再次丢掉这条命也无妨。

“这个世间没有早知道，若是有早知道的话，碧柔就不会跟着你来高等灵墟。”

“她也不过是比你看的顺眼的贱人而已，死了就死了。”

这就是柔颜，在她的眼里，碧柔也算不了什么，就是看她会比看席慕月顺眼。

大概是因为，她的东西碧柔也在觊觎的原因。

“我在想，你有没有心。”

“哈哈，你觉得我毒觉得我狠？席慕月，我更毒更狠的一面你还没有见到过，你会有见到的一天，你早知道，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席慕月突然想到苏玉香在死前对她的诅咒。

这段记忆不知道为何竟然有点模糊，可是席慕月大概的意思还记得，她说她无法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心爱的人又是谁？席慕月不解，应该是还没出现。

她觉无所谓，就像现在的柔颜说的话一样，听在耳朵里，也觉得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