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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年代女首富第15节(1 / 2)





  周高氏感觉城里人疯了,不是他们掏钱的时候跟掏纸似的。而是死人才用黑纱呀,怎么她们一个个的都往身上套?

  周秋萍随口回应:“流行。”

  流行这玩意儿没道理可讲。可能过个三五年,感觉丑的不行,但现在就是时尚,大家都这么来。

  她没空看衣服摊子,眼睛追着油炸摊子跑。瞧见一家,她就直接上前问:“老板,你收不收知了猴?”

  他油锅里头炸着的,正是知了猴。

  老板看了她一眼,伸手指身后:“我不收,他专门收这个。”

  站在旁边抽烟的年轻男人抬起眼睛问:“你有多少呀?”

  周秋萍推着车来的呢。

  卫校的绿化特别好,池塘边上一圈都是柳树。除此之外,半个校园都长了杨树、桃树还有梧桐树。除此之外,校园大门口往外延伸的林荫道两旁种的也是高高的杨树。这些树木,全是吸引知了猴的存在。

  今晚有阿妈跟她两个人动手抓,才一个小时的功夫就抓了差不多2000只。

  那收知了猴的贩子伸手摸了两把,瞧着湿漉漉的知了猴当场拍板:“称重吧,这么多我也没空一个个数。价钱大家都有数,十块钱三斤,谁都别讨价还价。”

  周秋萍在心中换算了一下,一斤知了猴差不多100只,单卖的价钱跟这个差不了多少,况且批发还能省下销售时间。

  她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省下来的时间她能做更多买卖。

  她点点头,不再讲价:“行,你秤上不玩花样就行。”

  那贩子不屑一顾:“我又不光做你一家生意,我脑壳坏了砸自己的招牌。”

  一塑料桶的知了猴,沥干净水之后上秤,贩子当场数了60块钱给她,还跟她约定:“你后面有货也过来找我。我晚上都在这边。”

  周秋萍痛快点头:“行,以后我就认准了你做生意。”

  她转过头驮着空桶往回走,看母亲沉默,不由得奇怪:“阿妈,你怎么啦?是看中什么东西了吗?”

  周高氏心情复杂,完全不敢相信:“就这么容易?”

  简直就是抢着把钱塞给她一样。

  周秋萍笑出了声,朝阿妈挤眉弄眼:“要不怎么说,现在是挣钱的黄金年代呢。”

  几十年后,多少人回忆往事,常常被挂在嘴边的就是,80年代的钱实在太好挣了,摆个地摊,人家就给你送钱。大家平常省的很,有些时候花钱却无比疯狂。在没买房压力,医疗教育也有单位兜底的年代,国营厂的职工不把钱花在日常消费上,能用在哪儿呢。

  毫无背景的普通人错过这时代,以后就难喽。

  第19章 、多学不压身

  周高氏可不敢相信这种话,钱要真的这么好挣,那遍地都该是有钱人。

  周秋萍趁机洗脑母亲:“这就是一个观念问题。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你看现在做生意的还是少,所以每个摊子前面的人都不少。”

  周高氏不赞同这个观点,别人她不清楚,可她过继来的儿子的情况她知道啊。这几年他一直折腾做生意,一年起码有半年不着家,上蹦下跳的,也没见他发大财。

  周秋萍惊讶:“周良彬做生意?”

  她只知道这位过继来的哥哥成天东奔西跑不愿意在家待着,她还以为他跟人出去打零工了呢。农村没啥进项,种田只能哄肚子饱挣不到钱,像出门修河堤上山采石头帮人家盖房子打小工是最常见的挣钱方法。

  她上辈子嫁人之后忙着生孩子带孩子地里家里一把抓,没精力多管娘家的事情,真不知道周良彬居然跑在了八十年代大部分人前面,先下海经商了。

  “也没听人讲啊。”

  “瞒着人呢。”周高氏撇撇嘴巴。虽然她自己也有数,嗣子不可能真跟她一条心,但想到自己跟丈夫花大代价过继来的儿子连个普通子侄辈都不如,她照样心里膈应。

  周良彬做买卖的事当然不会跟她说。但她成天地里家里地给他家忙,扫院子喂鸡,多多少少也能从那两口子的话风里听到点消息。

  “早两年人家说从南边进衣服过来卖,做着数钱。他也进了一大批,结果拿过来一看是坏的,别说挣钱了,光本钱就赔进去千把块。这得种多少年田还能挣回头啊。做买卖的,拐的很呢,一堆骗子。”

  周秋萍追着问了几句,瞬间无语:“嗐,人家拿出来卖的本来就是次品,不然怎么会三文不值两文。做这种生意哪有他这样的,当然得把衣服再加工之后才能挂出去卖了。我以前在服装厂上班时,老板就拿过这种衣服来处理。一转手出去,挣了三倍不止。”

  周高氏咋舌:“这么多啊。”

  周秋萍点头:“那当然,不然人家怎么才搞几年家里小洋楼就盖的跟别墅一样了。”

  可惜政策一天一个样,她也说不清楚这几年是怎么回事,社队企业说不行就不行了。原先连外贸单都能接到工厂突然间工都开不了了。

  周高氏叹气:“你哥哥就是缺少点运道。”

  她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几件周良彬的生意往事,听在周秋萍耳中就是这人眼光应该有,但执行力不行。自己似乎不懂行,人家一坑一个准。

  她对周良彬零好感,说话自然也不客气:“他就是眼高手低,指望嘴巴一张人家都跟你一样给他做牛做马。真当他□□里的玩意儿是黄金镶钻呢。”

  周高氏气得怀里抱着小外孙女儿都要空出只手来打周秋萍:“瞎讲什么呢,烂了你的嘴。”

  周秋萍也意识到自己的话似乎存在歧义,她一年轻媳妇的确不当开这个口,便识相地闭上嘴巴,只将大女儿放在自行车的箩筐上,省得路人碰到了她。

  周高氏却叹起气来:“说来你哥哥真是少了点运道。上学上学是这样,做生意又少了口气。他一个文曲星就不该折腾,早应该再考一年去上大学。”

  周秋萍感觉阿妈越说越没边了,过继儿子就这么香?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还要继续无脑吹。呵,张口就是上大学。

  “你当我张嘴就来?”周高氏瞪眼睛,“良彬当初考上大学了,全公社独一份,整个县里都没几个。”

  “啊?”周秋萍大吃一惊,“真的啊?我怎么没听说过。他考上了怎么不去上?没钱交学费?不可能,现在上大学不要钱,国家还发补贴呢。人家都能把补贴寄回家。”

  “嗐,倒霉催的。他那会儿谈了个知青朋友,两人一道考上的大学。你说良彬就算是一家泥腿子,他上了大学不也是国家干部,将来吃的是皇粮嚒。女的家里凭什么嫌弃?好家伙,这家人霸道呢,看不上女婿一拍两散也就算了,还动手脚非让他政审不过,连大学都没上成。真是缺德冒烟的。我倒奇怪他们家女儿是什么金枝玉叶,嫁了主席当皇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