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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1 / 2)





  魏子芩点头,虽然知道对方说的不完全是实情,但也并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就眼下的情况而言,对方会有隐藏也算是正常,没有必要一定要刨根问底:“那你们之后打算怎么办,是直接带他回去吗?”

  “不,公子误会了,主上的去留完全由他自己来决定,我们二人只需要随侍在一边就好。”陈司远连忙道。

  他又不是疯了,怎么敢擅自决定君上的去留,谁知道他们君上之前忽然嫁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错,我也正有此意,还请公子放心,先前是我们不对,从今日起直到主上真正醒来之前,我们都不会再做任何事了。”苏芜也跟着保证道。

  “希望你们能说到做到。”魏子芩点头,觉得这样的结果还算能够接受。

  不过真正醒来之前……

  魏子芩的目光在青年沉睡的面孔上轻轻扫过,心情忍不住微微有些复杂起来。

  等到他真正醒来的那一天,大概也就是两人该分开的时候了吧。

  邯阳城内,太阳西落,已经临近黄昏。

  大嫂娇凤坐在桌边,几次想要起身离开。

  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了往后好好和魏大哥过日子,再不来见这个人了,为什么这人一封信送过来,自己又会下意识的跑来赴约了。

  “娇凤……”萧臣的声音很低,微微带着些沙哑,仿佛只是听着,便会忍不住让人沉溺在其中。

  “你别说了,”娇凤心底一颤,连忙打断他的话,“对,我们先前是有过些情意,也确实是订过婚的,但所有这些在你准备抛下我离开的那一日就已经都结束了,我如今已经嫁了人了,你以后,以后,还是别再来找我了!”

  “……听说你们明日就要分家了是吗?”没等娇凤说完,萧臣直接开口道。

  娇凤一愣,没想到对方会提到这件事,顿时感觉所有没说完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

  是,没有人能改变魏大哥的意愿,他们马上就要被分出魏家了,就在明日下午。

  “娇凤,我只是想要帮帮你。”萧臣轻声道,眼里带着不容错认的情意,伸出右手轻轻搭在了对面人的手背之上。

  “帮我?”娇凤问,并没有躲开对方的动作,神色空茫,脑海中只剩下一片昏沉。

  “对,我想帮你,你只需要记住这一点就足够了。”萧臣笑着答。

  等到白珩的状况稍稍稳定了一些,魏子芩考虑了一下,为了防止家人担心,还是将依旧昏睡不醒的白珩带回了家里。父亲问起时,只说是不小心着凉生病了,也已经看了大夫,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大约睡到明日早上应该就能醒过来了。

  倒是母亲担心得不行,抓着魏子芩问了好一阵子,直到反复确认过白珩的确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后,才终于肯放小儿子回去。

  细雨刚过,夜色昏沉。

  因为白天的时候消耗过多,再加上强行筑基的缘故,魏子芩这一晚睡得并不安稳,梦境混乱,却偏偏怎么也醒不过来。

  屋外有风吹过,把门窗吹得吱呀作响。

  原本正安静睡在他身边的青年动了动肩膀,忽然慢慢睁开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白珩:……

  第三十六章

  白珩觉得, 自己这辈子大概都没有经历过如此混乱的时候。

  简陋却十分干净的房间,木制的睡床,还有枕边完全不熟悉的年轻面孔。好长时间,他甚至都想不起来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个房间里面。

  靠在床上,白珩拼命梳理自己混乱不堪的记忆。如果没错的话,他印象里最后一段记忆应该是在寒月宫里,彼时因为刚刚闭关结束, 在加上宫中什么事情都没有,平静得仿佛一潭死水,他实在闲得无聊了, 便干脆突发奇想,来到大蜀国内的一处小秘境里来散心。

  之后……

  记忆尽数回笼,白珩终于记起来了,那个小秘境的具体位置是他无意中从一本古籍上面找到的, 入口恰好正在一座名叫葫芦山的山峰顶上,他拿着古籍上的简陋地图找了好久才终于找到了地方, 结果还没来得及进入到秘境里面,随身带着的本命法器就忽然出了问题。

  这简直是不可理喻的事情,白珩真的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被自己的本命法器带累到走火入魔, 以至于记忆全失,神智全无。

  哦对了,还嫁了人。

  想到自己变傻时做过的种种蠢事,白珩扶着额头, 一时间竟有种生无可恋之感。

  “你醒了,”还没等白珩这边理出个头绪,那边本来就睡得很浅的魏子芩听见身边的动静,也跟着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撑着身子去摸青年的额头,“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好半天没有得到回答,魏子芩终于清醒过来,凑过去仔细看了对方一眼,见对方脸色红润,至少外表上看起来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后,总算稍稍放下心来,去床边取了最后一瓶凝心露。

  “来,过来把药喝了,这是最后一瓶了,喝完了就没事了。”

  哪怕凝心露远比清心丹要缓和得多,理顺真气也不是多么舒服的事情,期间头晕恶心还算是轻的,严重一点,甚至头痛欲裂都是很有可能的。

  猜测白珩这会儿不说话应该是难受到了极点,魏子芩忍不住有些心疼,重新躺下后伸手将青年揽在怀里,一下下拍着对方的后背。

  “白珩乖,不用害怕,快点睡觉,等睡着了就不难受了。”

  白珩:“……”

  嗯……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摆出哪种表情了。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白珩直到最后也没有和魏子芩说明自己已经彻底恢复的事情。

  只能自我安慰说如今的状况实在是太复杂了,还是暂时先缓一缓比较好。

  于是这样纠结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早上。

  白珩一面像往常一样起身,一面对应着屋内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暗暗梳理自己变傻时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