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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2 / 2)


  她眉开眼笑从桌上收走了大家的零花钱,往包里一揣,呵欠连天地站起身来:“你们先打,我去洗把脸。”

  为了看流星,她三更半夜骑了辆共享单车就往山上跑,早上五点半才偷溜回家,觉都没补好。这会儿眼睛就跟涂了浆糊似的,随时随地眨个眼,就能立马黏上。

  徐晚星揉着眼睛往外走,也不防这个点会有人来教室,一转弯就撞人身上了。咚的一声,脑袋正中谁的胸膛,要命的是额头还撞在了纽扣上。

  “嗷——”她惨叫一声,好不容易扶住门框才稳住身形,下意识抬头看去。

  那人逆光而立,一张面孔不甚清晰,总之个头极高,她这一米五七的小矮子居然只能撞上他的胸口。

  徐晚星捂着额头费力地看清那张陌生的脸,脑子里卡顿片刻。

  靠,这哪个班的,有点帅啊!

  第二个念头,不可能啊,这种长相放在六中,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第三个念头才轮到额头上的擦伤,疼痛感姗姗来迟,却一点没留情,火辣辣的,瞬间引来一阵热泪。

  泪眼婆娑的徐晚星与那人对视几秒钟,见对方也没有要道歉的意思,眉头微微一蹙。

  什么意思,长得帅撞了人就不用道歉吗?

  她跟他大眼瞪小眼,又等了几秒钟,终于确定对方不会道歉了,只能翻个白眼,不怎么客气地伸出手来,戳了戳刚才撞上的那一处:“这位同学,你胸肌有点硬啊!”

  这种提示够了吗,总该来句对不起了吧?

  “……”

  乔野面色一僵,惊讶地看着那只戳在他左胸上的指头。

  什么意思?

  座位被征用,他在这儿站了好半天了,结果这逃学少女打完麻将风风火火冲出来,撞了人不说,还顺带捋了把他的胸?

  他张了张嘴,忍了,念在自己初来乍到,只轻描淡写拂下那只手,冷着脸朝教室里走,擦肩而过时扔下一句:“谢谢。”

  徐晚星:“……”

  等一下,对不起都没有,谢谢是几个意思?

  难不成他以为她在夸他有胸肌?

  她目瞪口呆回过头去,看见那人轻车熟路走到最后一排,冷着脸扯开她“麻将桌”的四分之一,然后客客气气对刚被截胡的于胖子说:“劳驾。”

  于胖子立马跳了起来,眉开眼笑地把椅子替人搬回原位:“您坐,您坐。”

  徐晚星愤怒了。

  这家伙谁啊?撞了人不道歉,居然跑人家班上摆威风来了。

  于胖子也真是的,怂包一个,人都不认识,还这么客客气气拆了“麻将桌”请人坐下。

  她眼睛一眯,撸袖子往里走,一把摁住少年刚翻开的一叠资料:“我说这位同学,你做人是不是嚣张了点?”

  乔野顿了顿,试着抽出被她摁住的转学资料。结果这位女同学力气出奇的大,他没抽出来,于是抬眼看她:“我怎么嚣张了?”

  “你怎么嚣张了?”徐晚星笑了一声,正欲说话。

  身后的于胖子赶紧拉住她的衣袖插嘴说:“星姐——”

  “你别打岔。”她头也不回地制止了于胖子,“姐替你教训他。”

  于是,徐晚星不仅没有把那叠纸还给对方,反倒一屁股坐上了桌子,压住了它们,仔仔细细、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少年,指着门外的班级名牌:“这是几班?”

  乔野面无表情:“高二3班。”

  “知道我是谁不?”她指指自己。

  “我应该知道吗?”还是那么冷冷淡淡的眼神。

  徐晚星的脾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可以啊,这小子还有点个性,六中什么时候还有这号人物了?泰山崩于面而色不改。要不是他惹的是她,这种皮囊加胆色,她都快对他产生一点小欣赏了。

  徐晚星微微眯眼,一双原本就有些上挑的眼睛更像狐狸了。

  她腰一弯,从前桌自己的抽屉里掏出校牌,神气地往他面前一亮:“身为六中人,居然不认识我徐晚星。我说弟弟,初生牛犊不怕虎,你刚入校是吧?”

  一边说着,一边不耐烦地又把于胖子试探着伸到肩上来的爪子一把拍下去。

  徐晚星拍拍屁股底下的桌子:“告诉你,我的麻将桌,没人可以拆。”

  最后,伸手又一次戳上了少年的胸膛:“念在你初来乍到,再给你一次机会,刚才撞了人,又拆了我麻将桌,现在该跟我说什么?”

  教室里陷入一片岑寂。

  打麻将的六人,连同徐晚星在内,十二只眼睛一眨不眨望着神色冷淡的少年。

  乔野低头看了看那只抵在胸口的手,抬眼盯着面前的人:“徐晚星是吧?”

  徐晚星点头:“记住姐的名字了?很好,但我要听的不是这句。”

  她还扯了扯自己的耳朵,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乔野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吱的一声。他又一次占据了身高优势,居高临下俯视着坐在桌上的女生,和她拉扯在指缝间的,圆润小巧的耳朵。

  凑近了些,他微微笑着说:“你说,我现在下楼去告诉罗老师,你每天中午在教室聚众赌博,他会再让你做多少个下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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