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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克夫小夫郎第185节(1 / 2)





  江家的日子早年间特别苦,没法子,谁让江六郎的爷爷是个赌徒,输了田地,也幸好走的早。后来一大家子,苦着苦着紧巴巴的过日子,慢慢的,日子就有了起色。

  如今江家已经分家了。

  他阿奶也去世了。

  江六郎家父母都在,他还有三个姐妹,两个兄弟,该嫁人的嫁人,两个哥哥都在,住一起,跟着以前比,这是小家,但现如今江六郎的孩子也大了,这又是大家了。

  村里日子就是如此,循环往复似得。

  “六叔回来了!”

  “爷奶,六叔回来了。”

  “六弟回来了。”

  江六郎到了自家院子门前,他家院子院墙矮,家里娃娃一瞅就看见了,他先是看到自家闺女,还有儿子,当即是大步进了家门,把麻包随手一丢,是疼爱的一手抱着自家闺女,一手儿子。

  “六郎回来了。”

  呼啦啦的父母兄长妻子都出来相迎,也是许久不见他,每年都是如此,问他累不累的,说他辛苦的,冷不冷,快进屋。

  “六叔,今年有肉吗?”小娃娃喊。

  “你小娃娃的怎么张口问你六叔这个?”

  家中大人训孩子。江六郎没说啥,抱着闺女儿子,看着妻子,问家中都好吗。妻子说都好。江六郎点点头,才转头跟父母说:“郎君说今年天冷要下雪,是给备了棉花和粗布,那鸡鸭肉没缺,我都放一块了。”

  “诶呦,那棉花不得弄脏了。”

  “我小麻袋套着大麻袋的。”江六郎说。

  哥哥要提麻袋进屋,这丢在雪地里,脏了的。但其实江六郎一路进村,迎着风雪,麻袋上早都是雪,没什么脏不脏的。

  可他哥哥没拎动,太沉了。最后还是两个哥哥一起抬进去的。一家人都迫不及待围着,凭着微弱的油灯光,麻袋口子拆了半天,拿刀割开的。

  先是一只小麻袋,拎着出来,这个倒是轻松。

  “这是肉。”江六郎说。

  拆开手都快了,众人是一瞧,里头一只肥鸡一只鸭,早已冻硬了。家里人说:“去年的时候,何村五郎先回来的,带的又是鸡又是鸭,村里人传开了,还说你做事没做好,被扣着不放你回来,也有人说你没这些……”

  村里人惯常会传话的,传的都没边了。

  江六郎一年到头都在外头,家里就妻子还有年幼的一双儿女,要是单住分家,那日子得受欺负,就是他拿银子,在村里那也不顶事的。

  俩哥哥都有些爱占小便宜,都爱吃,不过大差不差,以前江六郎年轻气盛时会挣、会吵,还说要分家——

  这几年过去了,江六郎跟在郎君身边学做事,倒是心平气和一些,就几口肉,吃就吃了,他留着些钱私下给妻子,妻子被娘哄一哄就会掏出来,这个他知道,不过他也留着银钱的,没给完。

  到如今家里还以为他的月银还是齐家那会。

  年终奖,他谁都没说。妻子是软性子,心善,耳根子软,受不住他娘几句孝道,就会什么往外说,不过他娘要是哄妻子银子出来,也会对妻子好的,偏心一二。

  无所谓了。

  “还有十斤的肉,一包饴糖一包瓜子花生。”两个嫂嫂点了东西,皆是高兴。

  有人问:“何家小子今年有吗?”

  “我不是说了,我俩轮着倒,他到时候回来也是这份东西,乡里过年杀猪的多,不怕买不到肉。”江六郎回。

  儿子女儿闹着要吃饴糖。

  “等过年吃,等过年吃,这还没过年呢。”

  江六郎是一把拆开了,抓了饴糖塞女儿儿子手里,给俩哥哥家孩子都塞了,一边同母亲说:“孩子们先甜甜嘴,过年不够再买。”

  再买那就舍不得了。

  大人们都知道,小孩子不管这些,反正吃到了甜滋滋的饴糖。

  “底下这些是?”

  “压瓷实的棉花,回头得自己弹一弹,还有粗布,今年看看做什么。”

  妻子担忧说:“你不是说天冷,你在齐家被子够不够厚实?咋就带回来了,家里都好,你要盖好,被冻着了。”

  “是是。”

  江六郎说:“不碍事的,我们都睡火炕。”

  家里是热热闹闹,说不完的话,女眷们先备了热水饭菜,孩子们都好奇,想听爹/六叔说外头的事,尤其是对齐家很是好奇,他们年幼,没出过远门,只知道,六叔/爹去那齐家做工,很是辛苦,每年拿回来银子,还有肉有糖,齐家可气派可大了。

  家里爹娘都说,齐家那是老爷,底下还有人伺候,吃不完的粮食,天天顿顿都有肉,穿不完的衣裳……

  因为齐家好,招了小叔做工,他们家过年时也顿顿有肉,好多肉,还有夏天时,也吃到了果子,是齐家送的。

  齐家真好啊。

  吴掌柜那边也差不多同样的话,不过家里老妻是说:“……郎君仁厚,说这样的话,可听你说,郎君如今有了身子,已经五个多月了,又是过年,咱们带梨头去,会不会冲撞了?”

  “别是说客气的话。”

  吴掌柜的妻子自是想带孙子去看病,可就怕人家主家是客气客气,他们真去了没眼色,要是让人家主家心里不爱,怕耽误她丈夫的差事。

  吴掌柜却摇摇头,“若是旁人,像四房,我肯定不会如此老实听信的,我虽是口舌笨几分,但不是木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