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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寸步不离守着你(1 / 2)

133.寸步不离守着你

夜寒吓得一颤,火速松手退出二尺开外。

阮青枝反倒有些发愣,皱起了眉头狐疑地看着他:“你跑什么呀?我又不吃人!”

夜寒战战兢兢,保持着随时可以起身逃跑的姿势,警惕道:“你不要乱说话!小姑娘家家,什么饭不饭的!”

“小姑娘也要吃饭啊!”阮青枝委屈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根本不喜欢我?你是不是还没忘记秦素儿?再不然就是楚维扬——对了,肯定是他!你看我如临大敌,一定是因为男人……”

“打住打住!”夜寒哭笑不得,“你想到哪儿去了?”

阮青枝更加委屈:“不然我应该想到哪儿?你对我一点想法都没有!”

夜寒试探着坐回来,小心翼翼、小心翼翼地解释:“不是没有想法,是你实在太小了,我若现在就下手,别人会骂我是禽兽。”

“现在全天下都以为你已经下手了,并没有人骂你禽兽!”阮青枝不服气地反驳。

夜寒想了想,觉得自己可委屈坏了。冤枉啊!

阮青枝却比他更加委屈,嘀嘀咕咕又抱怨道:“宁可枉担着‘禽兽’的骂名也要忍着,其中必有缘故。而且向我解释这件事的时候竟然脸都不红,理智得令人害怕。事关重大,我还是要认真考虑一下……”

话未说完,夜寒忽然猛扑过来,结结实实将她压在了软榻上。

阮青枝呆了一呆,顿时又有些慌乱。

他要干什么?不会来真的吧?!

“喂,你……”她战战兢兢抬起头,身子不敢动,只好努力地伸长了脖子,瞪大眼睛去看夜寒的脸。

夜寒低头,迎着她的目光,语气沉沉:“你是不是需要先向我解释一下,你小小年纪,怎么成日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阮青枝移开目光,不肯答话。

夜寒又道:“你也是书香门第出身,即便没有人教你,多多少少也该是学过规矩的,你知不知道有些事只能成婚之后……”

“那规矩还说盲婚哑嫁,成亲之前不能见面呢,你也没少见我啊!你还赖在我家当奴才,还睡我的床呢!”阮青枝抢着反驳道。

夜寒想了想发现自己也没那么理直气壮,语气立刻缓和了几分,温言道:“先前那是迫不得已,但大规矩总是要守的吧?”

“我不管!”阮青枝闷闷地道,“我守规矩守了几百年了,也没得过什么好报!这一世我就想混账,谁也别想管我!”

“你不能拿这个跟自己赌气。”夜寒见她似要起身,忙攥住她的手又将她压紧了些:“事情还是要考虑周全。你现在跟着我,说是要恣意妄为视礼教如无物,可是万一将来出现变故,比如说我若败了,你怎么办?你既然自称是个没良心的,难道不该提前把自己的退路留好?”

阮青枝仰起头来,看着他:“你会败吗?”

夜寒低头不答。

阮青枝咬住唇角默默地想了一阵,又抬头看他:“所以,你这一阵子刻意疏远我,是因为不确定、因为怕一旦事败会连累我?”

夜寒顿了一顿,皱眉:“我何时疏远过你?”

“你一直在疏远我。”阮青枝黯然,“从阳城回来以后我就感觉到了,你现在很刻意、很刻意地跟我保持着距离,好像生怕我缠上你似的。”

“是你想多了,”夜寒避开她的目光,“上京的规矩毕竟比阳城要多,我只是怕世人说话不好听。先前栾大人提醒过的,我要给你尊荣,就先要爱惜你的名声。”

这个理由似乎很充分,但阮青枝不太信。

在外要爱惜她的名声,那私下里呢?两人私下相处时刻意的回避,又是为了什么?他从前说过,喜欢是藏不住的,他会忍不住想要抱她、亲她、撩拨她。

但是现在,他差不多都忍住了。

变心了?红颜未老恩先断?阮青枝心里一直在打鼓。

她从前没有喜欢过什么人,也没有被谁真正喜欢过。所以她实在不明白如今这个局面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因为她太主动,把人给吓到了?

那她以后要不要收敛一点,稍微学着像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她装大家闺秀已经装了几百年,应该很容易的。

阮青枝无声地叹口气,黯然道:“既然如此,你就放开我吧。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像话啊。”

夜寒被“放开我”三个字吓得心里一阵发毛,再三确认她没有别的意思之后才试探着放开手,坐了起来:“你……”

阮青枝没等他说话已站起身,整整衣裳,取过斗篷披在了身上:“你忙吧,我要回家了。”

“回什么家!”夜寒忙伸手拽住了她,“你不是说家里已经没有人敢管你了?”

阮青枝皱眉,看着他的手:“没人管我也不能住在你这儿啊,像什么样子!你就不怕上京的百姓说我轻浮吗?”

夜寒下意识地松开手,之后又觉得不对,忙侧身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不许走!”

阮青枝无奈地看着他。

夜寒咬牙:“我再有三天就要出征了,此一去生死未卜,你就不能多陪我一会儿?”

阮青枝立刻摇头,拨浪鼓似的:“不行呀!对我的名声不好呀!你生死未卜关我什么事?反正我的名声还好好的,你死了我还可以嫁给别人嘛!”

“你休想!”夜寒立刻恼了,“什么时候了你还想嫁别人?如今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这三天你哪儿也不许去,就在这儿陪我!”

阮青枝朝他扮个鬼脸,忿忿地坐了下来:“你说这话可不要后悔哦,我这三天寸步不离地跟着你,你可就没办法出去找姑娘了!”

“打住!”夜寒觉得自己快冤死了,“我什么时候去找过姑娘?!”

“这次不一样嘛,”阮青枝理直气壮,“这次你要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剿匪了,还不一定能活着回来,照惯例难道不该……”

“哪里的惯例?我没有这种惯例!”夜寒再次打断了她的话,急得跳脚。

阮青枝不好再说,只是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有这个惯例不是什么好事,但没有这个惯例仿佛也并不值得高兴。

这么大年纪的人了,真的让人很难不多想啊!

夜寒被阮青枝意味深长的目光瞅得浑身不自在,原地转了两个圈,又绕了回来,一脸苦恼:“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打消你这些奇奇怪怪的念头?总不能……”

“不能就算了!”阮青枝气恼地又站了起来,“说得好像多委屈了你似的!你不喜欢就直说嘛,我又没说要霸王硬上弓!”

才闯进门来有要事禀报的林平听到后面这句话,吓得脚下一抖刚巧绊在门槛上,呈大字状扑了进来。

阮青枝被这架势吓到,踉跄着向后一退,又好巧不巧地踩到了夜寒的脚,带累他一起摔倒在了软榻上。

这得亏她是仰面摔倒的,要不然还真就应了那句“霸王硬上弓”。

林平好容易爬起来,见状也不敢问,忙扶着腿龇牙咧嘴倒退了出去,居然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阮青枝在夜寒怀里挣扎半天也没能坐起来,反而发觉夜寒的手臂不知什么时候已伸过来,把她搂住了。

“你放开!”阮青枝咬牙。

夜寒轻笑:“不放。你不是要霸王硬上弓吗?你试试看,我不反抗。”

“你想得美!”阮青枝气哼哼掰开他的手指挣脱出来,站起身:“想都不要想!”

她快步跑出去拉开门,揪住了正准备逃跑的林平:“给我滚进来!”

林平不敢违拗,更不敢挣脱,只得弯着两条腿配合着她的动作慢慢地蹭了进来,模样非常滑稽。

进了门,夜寒已整理好衣裳站了起来,威严地看着他:“成什么样子!站直了!”

林平只得小心翼翼地挣脱了阮青枝的手,直起腰来垂头应声是,心里暗暗嘀咕:这会儿您老可千万别提什么“军威”,您都被人霸王硬上弓了!

幸好夜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沉声问道:“什么事?”

林平松了一口气,忙道:“已经确定了,大理寺确实有两个隶卒在暗中帮鲁翰文传信。就在刚才,鲁翰文又来过,说了几句话、塞了一个纸包就走了。”

夜寒点头,问:“然后他又去了哪儿?”

林平道:“西三里附近。然后小舟他们就跟丢了。”

西三里,那附近都是民宅,从未听说哪位达官贵人的住处在那边。

当然也不能排除是有人在那边民宅里偷偷设置了什么据点之类,但更有可能是鲁翰文发现有人跟踪,故意绕圈子的。

总之,目前看来这个消息没有什么价值,惹来的麻烦却不小。

夜寒的心情不太好。

林平也知道这一点,下意识地又退了两步,试探着问:“要不要清理一下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