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174.你有病,我吃药(2 / 2)


夜寒杀人的手法还真是与众不同。

阮青枝糊里糊涂地想着,渐渐地居然也不害怕了,心里竟隐隐觉得这种死法还挺好的。

上辈子、上上辈子……前面八辈子好像都没有过这样奇怪的体验,明明喘不过气,却舒坦得忍不住要嘤咛出声,忍不住盼着这场“谋杀”持续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但是她很快回到了现实。

眼前是夜寒放大的脸,仍是红的,但没有先前那么吓人了。他抬手抹了抹唇,目光仍旧含怒:“不嚷了?”

阮青枝看着他明显比平时红了很多的嘴唇,忽然莫名觉得委屈,眼中顿时就汪起了泪:“你长本事了!不但会凶我,还会欺负我了!……明明是你的错!”

“我哪里有错!”夜寒贴近她,语气沉沉:“平白无故,你给我弄个不白之冤,还不许我生气了?”

“你有什么冤?!”阮青枝气急,“我才冤呢!我早就知道你不举我都没嫌弃你,我还愿意嫁你、愿意帮你,你倒好,一被我说中痛处就逞凶,要杀我……”

“有完没完了!”夜寒气得又捂住了她的嘴,“你先给我说清楚,是谁跟你说我不……不行的?!”

问罢这一句,他的脸顿时又红得更厉害了些,连带着耳朵和脖子也都红了,喘气声呼哧呼哧的,吓得阮青枝直以为他箭伤发作又要咳血了。

“喂,你没事吧?”她小心翼翼地抬手抚他胸口帮他顺气,“你伤还没好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你先说清楚,”夜寒咬牙,“回答我的问题!”

阮青枝想了半天,终于恍惚记起他刚才问了什么:“你刚刚在问,我是如何知道你不举的?”

“能不能不要提那两个字?!”夜寒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阮青枝顿了一顿,郑重点头:“好。你不想听我就不提。但是夜寒,这件事并不是你不提它就不存在的。如今你做了皇帝,全天下都盯着你的后宫等着你的子嗣降生,这个问题迟早回避不掉……”

“打住!”夜寒暴躁得难以压制,“朕没有不行!朕没有不举!朕好得很!到底是哪个王八蛋骗你的!是楚维扬?”

阮青枝疯狂摇头,之后又惊恐:“楚维扬?他怎么会知道你这种事?难道你跟他果真……”

这更说不清了。

夜寒忍无可忍,猛抓住她的手就往下边送:“实践出真知!都到这地步了,你不妨先望闻问切一下,然后再用你小神医青阳郡主严谨的态度告诉朕,朕到底举不举!”

阮青枝彻彻底底被吓住了。

望闻问切,还带这么讲的?实践出真知,还带这么讲的?

这……

她的手指动了动。

夜寒倒抽一口冷气,身子顿时绷直。

阮青枝慌忙甩手,脸颊腾地热了起来,结结巴巴开口:“你你你……”

也不知道要“你”出个什么来。

夜寒低头,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问:“大夫,诊出来了没有?朕,举不举?”

“你无赖!你耍流氓!”阮青枝终于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了。

夜寒用力在她脸颊上掐了一把,继续凶:“说!触诊结果如何?朕需不需要喝药?”

阮青枝忽然觉得心虚,又不肯示弱,咬了咬牙又道:“那,这一下也看不出什么,总得用过以后才知道好不好吧?”

这次又轮到夜寒脸红。他咬着阮青枝的耳朵,作出凶狠磨牙的架势:“你是真不怕?真当朕是吃素的?”

“你本来就是吃素的!”阮青枝心里来气,也不怕他了:“先前我勾引你那么多回,你那叫一个坐怀不乱,我还以为你是老僧入定了呢!我还以为你皈依佛门了呢!后来看你也没少杀生,不像是皈依佛门的样子,那我当然只能认为你不举咯!”

她说得十分委屈,一番话出口,眼里的泪珠就滚了下来:“枉我还替你担心了那么久!原来你就是个骗子!伪君子!”

“不对吧?”夜寒比她更委屈,“朕这样难道不是真君子吗?哪里‘伪’了?!”

“我不管!”阮青枝气恼,“反正你就是骗子!你坏透了!我就不该替你操心,我蠢,我活该上当受骗!”

夜寒一肚子委屈也没处诉,见她哭得厉害又不忍多说,只得拿了帕子过来替她擦泪,耐着性子哄:“这件事也不能怪我吧?咱们毕竟没有成亲,再说你还小……你说你小小年纪都在瞎琢磨些什么东西!”

最后一句话语气转成了斥责,阮青枝顿时更委屈了,哭着闹着要咬他。

夜寒又好气又好笑,想想阮青枝先前的话,又觉得胸口热得厉害,恨不得当场把这个蠢丫头吞下肚去。

真是……

怎么能这么蠢,又怎么能这么招人疼!

夜寒自己想得有趣,不由得哈哈笑了起来。

阮青枝还没委屈够呢,忽听得夜寒笑,顿时大怒:“骗我很好玩是不是?看我替你担心、看我伤心难过、看我出糗都很好玩是不是?”

夜寒差点要说“是”,关键时候生生忍住了,郑重地摇了摇头:“我没骗你,我也不知道你伤心难过。我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瞎想的。”

阮青枝闻言愈发羞恼,兜起被子蒙住了脸,开始装死。

夜寒却不肯饶她了,又凑过来掀开被子一角,向内问道:“你刚才说,先前……勾引我?”

“你听错了!”阮青枝把被子角又扯了一下,“我勾引你干什么?你都坐怀不乱,你还要当君子!你去当你的君子吧,我还不要你了呢!”

“那可不行,”夜寒认真道,“你都验过货了,不能退换。”

阮青枝呼地一下又把被子掀了起来:“验过货怎么就不能退换了?试用过才不能退换呢!你来,给我试用一下!”

夜寒愕然,随即大惊:“喂你干什么……”

阮青枝扯了他腰间的汗巾子往旁边一扔,咬牙:“试用咯还能干什么?你看看你,睡觉还穿这么多,还说不是伪君子!”

“等一下……你住手!”夜寒慌手慌脚抓住她两只手腕,急了:“你适可而止行不行?这不是玩的……再闹下去没法收场了!”

“什么时候了你还想收场!”阮青枝气恼地甩着他的手,“为什么要‘收场’?你怯阵?你临阵脱逃?这不像是你的风格,事有反常必为妖,所以你其实还是不行对不对?”

“青枝,”夜寒用力地咳嗽了两声,满脸通红:“我伤还没好。”

阮青枝动作轻了些,仰头看他。

夜寒一脸真诚:“不是不行,也不是不想,只是如今还不到时候。等我伤好了,你说怎样就怎样。”

阮青枝挣脱了双手,转到他背后去扒开他的伤看了看,皱眉:“根本就没有裂开,都快好了……”

“内伤!”夜寒面上一本正经,声音却轻飘飘的,竭力憋着气不敢被她听出异样。

心里暗骂:那两只软绵绵的小手能不能消停一点,再这么乱摸下去他可不做人了!

阮青枝一时也看不出他说的是真是假,听他气息倒确实有些不稳,或许先前心肺内伤导致呼吸不畅也是有的。

想到此处阮青枝终于放开了手,将信将疑地又回来看夜寒的脸色。

夜寒长舒一口气,忙又将她塞回被子里,压住:“快四更了,别闹了。朕一会儿还要早起上朝。”

阮青枝还想说什么,夜寒已抢先一步把被子的每一个角都压住,裹得严严实实的,再重复一遍:“睡觉!”

阮青枝先前稍稍放下了几分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他的反应依然不对呀!

难不成,是中看不中用?或者能用但不太好用?否则他到底是在坚持个什么劲呀?

一个大男人这么三贞九烈的,有人给他发牌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