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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我要殿下纳我为妾(1 / 2)

146.我要殿下纳我为妾

前方两人丝毫未停。

柳五娘只好加快脚步追上来,拦到前面再说一遍:“厉王殿下,我有个秘密……”

夜寒站定了,看着她:“本王对待不堪用的降将,通常都是杀之而后快。你若不想死,就更加不要来本王面前闲逛,去问楚维扬能否给你一条活路吧。”

“他,能给我什么活路?”柳五娘怯怯地站着,楚楚可怜。

夜寒认真地想了想,道:“军中总有伤员,浆洗煮饭的差事可以给你一个。”

柳五娘的眼睛顿时瞪圆,不知为什么又看向了阮青枝。

阮青枝被她瞪得莫名其妙,犹豫着道:“别看我呀,我不管军中的事……不然你过来给我做丫鬟?”

柳五娘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咬牙道:“你以为,我只配给你做丫鬟,是吗?”

阮青枝认真地点了点头:“败军之将,还是不服管束的那一种,出路要么是在军中操贱役,要么就只有死路一条。我肯要你做我的丫鬟,那是对你天大的恩泽。”

柳五娘嘿地冷笑了一声,又看向夜寒:“我知道晋王的一个秘密,可能关系到储君之位的归属。现在我可以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夜寒面露无奈,摇了摇头。阮青枝同样摇了摇头,然后又长叹了一口气。

柳五娘向她怒目而视:“你叹气是什么意思?”

阮青枝无奈,微笑:“我叹你在自寻死路。殿下之所以容忍你到此刻,是因为佩服你对晋王的忠义。如今你连这分忠义都没有了,我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可以容你继续目无尊卑横冲直撞。”

柳五娘竟然不惧,朝她嘲讽地笑了一声,之后仍然看向夜寒:“请殿下慎重考虑。晋王靠着那个秘密,对储君之位势在必得。您莫要以为手握西北军就能高枕无忧,也许等您下次回到上京的时候,龙椅已经换人坐了。”

夜寒笑了一笑,开口:“你想跟本王交换什么条件?”

柳五娘眼波流转往他身上一溜,之后又拿眼角瞟了瞟阮青枝,脸上笑容绽开:“我要殿下,纳我为妾。”

“咳……”阮青枝被一口冷风呛了嗓子,抱住夜寒的胳膊剧烈地咳嗽起来。

柳五娘脸上笑意更深,语气倒比先前温柔了许多:“郡主不是说碧儿只能做丫鬟吗?等碧儿服侍了殿下,自然可以名正言顺留在郡主身边伺候,不知郡主意下如何?”

“碧儿。”阮青枝住了咳嗽,咬牙冷笑:“这个名字,真是一如既往地讨人嫌。”

柳五娘没有生气,脸上笑容甜美,十分清秀可人。她仰头看向夜寒,目光诚挚:“殿下答应了吗?”

夜寒眯起眼睛看着她:“你今日这番做作,我会原原本本地转述给五弟知道。”

柳五娘眉心微蹙,随即恢复如常:“碧儿相信殿下不会多此一举。当然即便您要这样做也无不可,碧儿既已跟了新主人,便不会在意旧主人高兴不高兴。”

“如此,那就是连最后一分廉耻也不要了。”夜寒评价道。

柳五娘的脸上顿时红了一片。她狠狠地咬了咬牙,压下翻涌的恨意,一字一顿地道:“女人在自己爱慕的男子面前,原就是要放下廉耻放下自尊的。殿下,碧儿是真心实意归顺。”

阮青枝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

夜寒忙抓过她的手,在她掌心里轻轻挠了两下,算作示好。

柳五娘只管盯着夜寒,目光灼灼:“殿下,您答应了吗?”

夜寒攥了攥阮青枝的手,察觉到她指尖有些凉,立刻拉起她抬脚便走:“回去说。”

柳五娘大喜,忙快步跟上,伸手要扶夜寒的手臂:“殿下,我来搀……”

“别!”夜寒猛一甩手,护腕上冷硬的尖刺险些戳到柳五娘的脸上。

柳五娘慌忙后退,原地呆站了好一阵子才又咬牙跟上,勉强保持着一步之隔的距离。

回到住处,夜寒忙倒了热水来给阮青枝暖手,又替她拿了毯子来盖在腿上,再把火盆端到她脚下放好,伺候得十分体贴周到。

柳五娘在旁站着,看得直皱眉头:“殿下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没办法呀!”阮青枝抬起头来看着她,一脸无奈:“我就说殿下应该早些娶几房妾侍来服侍我铺床叠被生火做饭牵马坠蹬……可是殿下一直不肯,那就只好由他自己来做咯!”

“你!”柳五娘眼睛瞪圆,“你想让殿下的妾侍来服侍你?难道不是你跟妾侍一起服侍殿下吗?”

“什么呀?”阮青枝的眼睛瞪得更圆,“我是相府千金、我是郡主!我怎么可能服侍别人?再说,你刚刚不是也说做了殿下的妾侍以后会好好伺候我吗?怎么殿下还没答应,你就把那句话吞下去了?预备蹬鼻子上脸欺负我了?”

柳五娘气得七窍生烟。

夜寒拿了只冻果子放在炉边暖着,挨着阮青枝坐了下来:“不要跟人吵架,你嗓子还没好。”

阮青枝撇了撇嘴。

柳五娘站在对面有些不自在,只好微微躬身,再次开口:“殿下,我……”

夜寒抬抬手打断了她的话,沉声开口:“十七年前那场瘟疫的真相,并非只有五弟一个人知道。你凭什么认为,掌握了这么一个人尽皆知的‘秘密’,就可以逼迫本王忍着恶心听你摆布?”

柳五娘大吃一惊:“你、你们……您知道?”

“知道啊,”阮青枝接过了话茬,“不就是说十七年前那场瘟疫是咱们皇帝陛下授意的嘛!你说晋王对储君之位势在必得,难不成就凭这个人尽皆知的所谓‘秘密’?”

柳五娘怔怔地站了半天,忽然发急:“这件事怎么可能人尽皆知!这是天大的秘密!一旦暴露出去,整个凌氏王朝都会被愤怒的百姓掀翻!陛下不可能让这个秘密泄露出去,你们不可能知道!”

“可事实就是我们早已知道了,”阮青枝继续打击她,“我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新鲜消息来呢,原来还是这个!柳姑娘,这点儿破消息可不值得殿下拿一个妾侍的位置来换啊!”

柳五娘连连摇头,喃喃:“不可能,不可能的。”

她忽然又抬起头,嘶声道:“你们在诈我,是不是?你们不可能知道,若真知道就不可能这么满不在乎!青阳郡主,你是相府的人,你知不知道,那件事若是传出去……”

阮青枝接着她的话道:“我们阮家将面临灭门之祸。因为当年主意是我爹出的,可以说,我爹也是始作俑者之一。”

柳五娘张口结舌。

阮青枝搓了搓手,又继续道:“现在不是我们在诈你,而是你在诈我们了。不过无妨,我们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当年那件事是我爹出的主意,皇帝采纳了,然后把这项重任交给了太医院。后来疫情失控民心不稳,陛下大怒处理了太医院的一部分人,但罪孽最深重的人反而活了下来,因为他们各自找到了保命的办法。”

她一字一句说得很慢,就像民间围炉闲话一样,半点儿也不着急。

柳五娘却已经很慌。她眼巴巴等着阮青枝把话停下来,立刻插言急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个……这些事,阮文忠应当不会告诉你!”

“我在太医院查出来的啊。”阮青枝好心地向她解释,“前一阵为了复原治瘟疫的药方,陛下特许我进太医院查阅典籍,然后我就查到了好多秘密。”

“不可能!”柳五娘急得跳了起来,“那件事一旦扯出来就是几千条人命要赔进去,杜近兰一向紧张得恨不得睡觉都给自己戴上嚼口,怎么可能让你查到!”

夜寒和阮青枝不动声色地互相对视了一眼。

阮青枝很快笑道:“杜太医啊,他那个人确实精细。可是百密一疏嘛,他自己忙着陷害别人,坏事做多了,难免露出一点马脚来,可不就让我给抓住了?不瞒你说,就连他偷偷藏起来准备用来保命的那些‘证据’,大半也已经落到我的手里来了。”

“这更不可能!”柳五娘脸色通红,眼睛瞪得溜圆一副斗鸡样儿:“杜近兰的那些证据早已经到了殿下手里,晋王府的密室又岂是你能——”

她的话音忽然停住了。

阮青枝立刻接了下去:“密室又有什么稀罕的?晋王的宅子我也不是没去过,包括凌霜在城东做的那些事,哪件我不知道!”

“城东?”柳五娘的脸色缓和了几分,露出嘲讽的笑:“城东是他关押审问那些蠢货的地方,那里可没什么稀罕东西,除非你去过醉云楼!”

“醉云楼是什么地方?”阮青枝不解。

夜寒立刻解答了她的疑惑:“青楼。”

阮青枝惊愕:“所以晋王收集的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还有证据,都藏在青楼里?这不是欺负人嘛,这谁能想到!”

“既是秘密,自然不能让寻常人想到!”柳五娘抬了抬下巴,有些得意。

但无论是阮青枝还是夜寒都没有表现出挫败。二人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柳五娘盯着他二人看了一阵,忽然脸色大变:“你、你们……你们果然是在诈我?!”

阮青枝诚实地点了点头:“多谢柳姑娘。我们原先确实没想到什么醉云楼,现在我们知道了。”

柳五娘后退两步,脸色由红转白,血色全无。

但她随后又哈哈地笑了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会对你说实话吧?想从我这儿诈到真相,你做梦!”